眾人目光滿是震驚之色。
聽聞太子的性子向來冷淡,寡言少語,哪怕同太後和皇後說話都是言簡意賅,也隻有朝事上能做到滔滔不絕,如今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連太後都頗有些震驚,不由得高看起謝覓雙來。
其他世家小姐有的嫉妒有的羨慕。
謝初雪則是嫉恨,太子畢竟是她前世名義上的夫君,如今竟然為謝覓雙這個賤人作證,害她辛苦的計謀全部打破了。
“既然太子為謝大小姐作證,那是哀家錯怪謝大小姐了。”
太後看著謝覓雙的眼神有些緩和,但看謝初雪就有些不悅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懲戒都說出口了,今日必定是要罰一個人的。
“謝二小姐落水一事確實蹊蹺,也不外乎是想陷害自己的嫡姐,那佛經和女戒就交給你來抄寫,限你一日內抄完。”太後將目光轉向謝初雪,語氣嚴厲。
謝初雪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卻不敢反駁太後的話。
“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哀家也乏了。”太後語氣冰冷,略帶疲憊的攙著老嬤嬤的手擺駕離去。
歐陽靖緊隨著太後身後,臨走前將謝覓雙那雙恐懼害怕的眼神儘收眼底,心裡莫名疑惑,他有那麼可怕嗎?
謝覓雙早就心虛極了,手帕上都些許冷汗,因為前世誤殺太子一直以來都是她的一大心病,很長一段時間都讓她吃不下睡不著。
現在太子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竟讓她覺得是枉死魂。
以致於太子事後回想起謝覓雙的神情,倒還真像是見了鬼似的。
謝家正廳,謝覓雙和謝初雪並排跪在青磚地麵上。
他們二人的父親黑著臉坐在太師椅上,沈氏則是一臉擔憂地坐在一旁。
“說,你為何要將你妹妹推下水?”謝文曜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怒氣衝衝地質問謝覓雙。
謝覓雙直起身子,毫不畏懼地迎上自己父親的目光,“我沒有推她。”
“你還敢狡辯!”謝文曜猛地一拍桌子,怒火更甚。
謝覓雙冷笑一聲,“父親應當知道這件事連太子殿下都為我作證,為何還要認為是我推了她?”
“不是你還有誰?!”謝文曜怒目圓睜,“你定是嫉妒你妹妹比你優秀,怕她日後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
謝覓雙心中冷笑,麵對父親的偏心她早就習慣了,但從來一遭卻還是叫人寒心。
謝初雪的優秀都是沈氏和她自己一手打造的,她們最優秀的地方就是蒙騙所有人,讓所有人都誤以為沈氏溫柔善良,對繼女如同親身女兒,不曾苛待。
也讓所有人以為謝家二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都城中數一數二的才女。
然而隻有謝覓雙知道,這些表麵功夫上花了沈氏多少銀子上下打點。
不過沈氏也不在乎,她本就商戶出生,家裡錢財多的沒處花,用在自己女兒身上綽綽有餘。
甚至多餘的錢還能用來毀了謝覓雙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