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聞言,也連忙抬頭看去,待看清來人之後,臉上頓時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殿下,千麵,你們怎麼有空過來?”
歐陽靖背著手,麵色寒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孤近日聽聞尚副司抓了薑家貪汙軍餉之人,此案有些疑點,孤要親自審問。”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其中一人連忙說道:“殿下,薑家貪汙軍餉皆以證據確鑿,況且此案一直都是尚副司在處理,若您貿然審問他們,恐怕不太好。”
薑玉憐跟在後麵,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暗自握緊了拳頭。
證據確鑿?
真是可笑!
她爹娘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他們絕對不可能做出貪汙軍餉這種事!
歐陽靖臉色冰冷的注視著說話的那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慎刑司何時變成了他尚誌澤的天下?連孤的命令都無用了?”
那人聞言,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道:“殿下恕罪,屬下不敢,屬下隻是……”
“隻是什麼?”歐陽靖步步緊逼,語氣淩厲。
那人嚇得冷汗直流,卻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李忠見狀,心知肚明,連忙拔劍,寒光一閃,將劍刀在了一人的脖子上。
薑玉憐見狀,也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佩劍,架在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兩人隻覺得脖子一涼,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歐陽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帶路!”
兩人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連忙引路,將謝覓雙和歐陽靖帶到薑氏夫婦關押的地方。
歐陽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孤要單獨審問他們。”
兩人如蒙大赦,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其中一人還不忘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打算連忙向尚副司傳遞消息。
薑玉憐看著眼前這潮濕、陰暗、恐怖的環境,心中五味雜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讓人作嘔。
微弱的燭光下,她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綁在刑架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爹!娘!”薑玉憐衝了過去,跪倒在父母麵前,聲音哽咽。
薑父薑母看到女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憐兒,你怎麼來了?”薑父吃力地開口,聲音嘶啞。
“爹,娘,你們怎麼樣?他們怎敢對你們用刑?”薑玉憐心疼地看著父母,淚水模糊了雙眼。
“憐兒,彆擔心,我們沒事。”薑母虛弱地笑了笑,想要安慰女兒,卻牽動了傷口,疼得直皺眉。
謝覓雙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也不禁動容。
她朝歐陽靖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退了出去,將時間留給薑玉憐一家三口。
與此同時,尚府。
尚誌澤正坐在搖椅上,優哉遊哉地吃著葡萄,旁邊還有兩個丫鬟給他扇著扇子。
“少爺,薑府那邊傳來消息,說薑家小姐不見了。”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稟報。
“哦?就那個薑玉憐?”尚誌澤漫不經心地問道,仿佛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