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回頭,池曲頓時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謝覓雙的夫君,竟然是當今太子!
他下意識地擋在謝覓雙身前,目光警惕地看著歐陽靖。
李忠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厲聲嗬斥道:“大膽!竟敢攔著太子殿下,還不速速退下!”
池曲卻絲毫不懼,他直視著歐陽靖,語氣堅定地說道:“太子恕罪,之前您於我有恩,我感激不儘。但雙兒是我的表妹,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李忠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們太子何時傷害太子妃了?”
“太子剛娶了我表妹,就納了兩個側室,這還不算傷害?”池曲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忠頓時語塞,這……這怎麼能算傷害呢?這都是皇家規矩啊,殿下又不是有意的。
歐陽靖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保護表妹,不惜冒犯自己的書生,心中竟沒有一絲惱怒,反而升起了一絲欣賞。
他沉聲喊了一句:“表哥。”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太子竟然喊表哥?
因為是太子妃的表哥,所以他也喊了?
曲江遊宴接近尾聲,男賓女賓們三三兩兩地從宴席中走出,談笑風生,好不熱鬨。
人群中,尚秋水和謝初雪並肩而行,臉上卻不見絲毫喜悅。
尚秋水一雙美目緊緊盯著不遠處被眾人圍住的謝覓雙,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怎麼會在這裡?”
按理說,兄長此刻應該已經得手了,太子應該還被蒙在鼓裡才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謝初雪注意到尚秋水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不禁愣住了。
永安公主氣勢洶洶地走到歐陽靖身邊,指著池曲怒斥道:“大膽刁民,竟敢對太子哥哥不敬!太子哥哥你剛剛不在不知情,皇嫂她離開了許久,都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們之間說不定還有私情!”
永安公主的話一出,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太子妃竟然借著曲江遊宴私會情郎,還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簡直不知羞恥!
歐陽靖冷冷地盯著永安,眼中寒光閃爍,永安公主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卻仍舊梗著脖子小聲嘀咕道:“我又沒說錯……”
“永安公主,說話要講證據,否則就成了汙蔑。”謝覓雙的聲音清冷而堅定,“本宮現在和皇室一體,汙了我的名聲,於你有什麼好處?”
永安公主被謝覓雙的氣勢所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指著謝覓雙的鼻子說道:“你還想要證據?那你倒是說說宴會的這段時間你去哪了?那些世家小姐可都說沒有見過你!”
世家小姐們聽到這話,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是啊,我好長時間沒見太子妃呢。”
“我也沒有,我還以為太子妃身體不適,沒有參加宴會呢。”
“該不會真的像公主說的那樣,是去私會情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