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雲寶氣依舊飄飄,載著許塵和洄鱗二妖高高浮在源林城上方。兩妖許久未見,許塵見了兄長,這一年的經曆爭相從腦中冒出,頓時有萬分話語淤在喉間。
“這麼說,洄磐已然和豺家共線了?”洄鱗盤膝坐在前端,平靜的眼神卻難掩心底的那一抹驚訝。
在他心中自己那個弟弟洄磐雖然修為尚淺,沉默寡言,但自從承了父親命令入了洞中之後也算安分守己,應該不會乾出這等手中相殘之事。
可是洄塵又是自己親手看大的族弟,說的話真實性絕對可以相信,他不由得又思索起來。
“三十三哥與豺家渭紅渭硠兩兄弟在洞中結手欲得那青元礦母石,屢次為難與我,幸虧我在洞中也是偶有奇遇,才沒讓他們得手。”
他微微開口問道:“那洄磐用了什麼對付你?”
許塵腦中一轉,頓時就想到那後天法器,隱隱間聽見叫什麼血鼻窟,於是把自己所見儘皆告知洄鱗。
洄鱗神色一黯,高聳的耳朵也微微一軟。
這等繪聲繪色描述,若非親眼所見,又怎麼可能作假?當即歎息起來。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洄磐儘管隻是一品道基,但是卻也安分,難道是族內太過冷落他了”
這話說出口似乎有些落人心氣,於是他又笑著說:“不提這個,他針鋒與你,怕是奇遇不小吧?”
“嘿嘿,還湊合”
“你”
貪狼剛想說話,卻來不及跟上許塵動作,隻吐出一字就收口了。
“你小子!彆告訴他啊,這等至寶怎可告知於他人!”
許塵一頓,但話已經放出去,於是眼中靈光一閃,一塊磨盤大小的玉石忽現在身前。
“咣。”
青元母石靈氣收斂,畢生靈氣蜷縮在其中,在陽光奪目的照耀下泛出點點弧光。這股靈氣極其浩然,藏也藏不住,直直溢出其表,宛如實態。
“好小子,這母石居然為你所得,氣運屬實不小。”洄鱗讚歎。
他一麵伸手朝著那母石探去,另一麵大手一揮,金邊雲氣瞬間將兩妖裹住,將這小小天地隔絕在外。
“我在族內典籍中看過,確是青元母石不假”他毛茸茸的豺狼臉似笑非笑,對著眼前母石輕輕搖了搖頭。
許塵不解,拍了拍腦袋問道:“兄長這是何意,這青元母石可是四品靈物,若是用其雇傭一太歲境妖修,豈不能化解族中危機?”
洄鱗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身子斜去,用爪子輕點許塵額頭,進而穩住身形。
“你倒是天真,倘若你身懷四品靈物現身市場,隻怕下一秒就被吞個乾乾淨淨了,更何況殺了你我,這母石仍舊是人家的,何必多此一舉。”
“這也不怪你,畢竟你還缺少曆練,沒見過這世間狡詐所在,好了,收起這母石吧”
許塵尷尬一笑,反說道:“兄長,這母石還是給你吧,我如今實力還是低微,不足以保住這等寶物。”
洄鱗輕笑著,推過許塵爪子,無奈歎一口氣。
“這母石還是你留著,家內支脈早已分崩離析,我如今日夜被那些家夥盯著,你留在身上比我安全。”
“對了,這母石泥發現時有沒有其餘之物相隨?”
洄鱗這話另有所指,眼睛向上朝著許塵瞥去,其樣神秘,似乎知曉一些隱秘。
貪狼在許塵腦海中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小子彆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出去行不行?”
許塵剛想說出那藏垣覓生花,聽到這話也是略微思索。
“我倒不是懷疑這十二哥對你的信任所在,而是你這底牌儘出,萬一他身死,記憶被豺家那修了攝魂法的妖修所得,追你尋寶來又該如何相對?”
貪狼一字一眼給許塵解釋,像個老者般給許塵介紹著其中厲害,語氣冷靜地出乎許塵意料。
“那人族修士之事我可以說吧?我倒是覺得這事與族中一些秘辛相關。”
貪狼點點頭,這一次倒是沒攔著許塵。
許塵得到貪狼允許,繼續從眼裡神通中掏出先前在洞中發現的竹簡。
“噢?這是”
“這是我在一人族修士身上發現的,發現時僅剩母石與其相伴。”
洄鱗瞳孔一縮,接著細細讀起那竹簡。
“邯兒,為師對不住你,若有來世,師傅定不舍你,隻是師傅隻差一步便可跨越丹境,此等機緣,不可舍棄啊。若有斛琊宗修士見我絕筆,需必取那紫暉太歲首級,祭我與邯兒墳前,年年授香,方可解我遺恨。——斛琊宗弟子衛瑾絕筆。”
他沉默了許久,眼睛合住,神色在衝擊下顯得灰暗無比。
“原來早有這一層利害所在,我就說怎麼會有這方勢力安插城中,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洄鱗喃喃道。
許塵見此,趕忙問道:“發生何事?難道我犬家與這斛琊宗又有什麼淵源?”
洄鱗沒有多作解釋,隻是答道:“這都是祖輩們的往事,等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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