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再來,屢敗屢戰,靈力想不要命的向托雲寶氣渡去,一次再一次地衝向洄闕,卻每每次沉戟沙河,漸漸亂了洄鱗的神智,那一招一式也亂無章法起來。
“哈哈,洄鱗,沒了你父撫照,你這犬家殿下又算得了什麼!”洄闕戰得狠烈,整個身子站在血風之中,神色愈加張狂。
“不行。”貪狼自顧自搖搖頭,對著洄鱗得認真模樣歎息道。
“領悟道則乃是機緣巧合下的無根之物,仰仗天時人和地利而來,是急也急不得的,豺小子這麼做不妥。”
許塵聽得微微蹙眉,自己不過進入那神秘的領悟之境也不過兩指之數,哪裡能夠跟貪狼的見識所媲美,於是也不由暗暗替兄長焦急起來。
“這是何物!”
他正想著,卻不想半空中忽然爆出一聲驚駭,嘹亮刺耳,半失的底氣中帶著難以掩藏的慌忙。
“洄柒!你勝之不武!”
這聲音的主人自然是渭合,許塵仰頭看去,果然看見那渭合渾身氣血流竄,下擺已經被撕了大半,兩眼已經由黑發紫,左右各麵對著一個渾身金黃的古怪士兵。
“是那撒豆成兵!”許塵欣喜。
金甲澄澄,氣宇軒昂,這金甲丹兵被青元太歲使弄而出,聯合其無孔不入的紫氣,一下便破了渭合的氣勢,殺的他幾乎一路逃竄,在空中已經竄了幾個來回。
撒豆成兵的丹兵武力不俗,在糾纏擾敵這方麵卻更勝一籌,許塵早在先前就將此物予了父親青元太歲,望的就是這一刻的壓製與喘息。
“給我死!”
逃了半路,渭合心知這麼做不是長久之計,於是再也不去閃躲,望著身後追來的金甲丹兵大口一張,渾身血氣靈力再度升騰。
血氣成液,腥黏烘臭,從他口中噴薄傾瀉,風成霜刃,氣似寒柱,滔天的寒氣隨血氣湧動,向著兩側夾擊而來的金甲丹兵招呼過去。
“哼!垂死掙紮!”青元太歲冷笑。
他哪裡不知道渭合已經汲取的血氣,那洄般所傳的血氣邪法一心隻求供養,渭合腔內的血肉經了無休止的吸納怕是無多了,於是兩爪一分一裂,道道紫氣對著漫天寒氣相持而出。
“嗬嗬這青毛犬雖入了太歲境,但要論對氣道的感悟卻遠不如豺小子,不過是憑著本能揮灑罷了。”貪狼自顧自的指點道。
縱使青元在氣道上的領悟不足,但是借著兩位丹兵的牽製,想要戰平窮途末路的渭合卻不是難事,甚至隱隱約約有優勢。
紫氣厚重,碰在遙遙飛來的寒氣勢頭不減,努力向著寒氣中間擠去,勢如破竹,仿佛認準了渭合的死期。
“死啊!”渭合睚眥欲裂,口中含糊不清,字字幾乎咬齧而出,混著體內臟器紛飛,與身前紫氣混在,染成難以分辨彆的烏紅之色。
隻是一日在假身太歲,一日便不不是欠暇境界妖修的對手,渭合借了外力,如今外力儘了,死期也如約而至。
“嘭!”
紫氣終於突破最後防線,衝擊聲響徹雲霄,仿佛擊碎了渭合的血肉之軀,裹雜著絲絲血霧衝下雲霄。
“呼。”
響聲震耳欲聾,陡然喚醒了正在沉思的洄鱗。
“氣破山河震雲霄”許塵喃喃,一時間他那紋絲不動地修為之頸開始動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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