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王昭月同樣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周幕。
“我確定以及肯定。”周幕語氣堅決。
“好吧。”王昭月無奈聳肩:“其實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周幕咄咄逼人,目光落在了許抱真身上:“許抱真,這次我看你怎麼說。”
許抱真沒說話。
隻是笑意更濃烈了。
王昭月也沒說話。
默默從袖子裡麵掏出一塊小金牌來:“它。”
噗通!
周幕當場跪地,臉色和來親戚的女人的心情一樣不斷變化。
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身為戶部尚書。
他太知道那金牌代表著什麼了。
見金牌如見皇帝。
如朕親臨!
許抱真和寇仲看到這畫麵,忍不住嗤笑起來:“周大人這是怎麼了?”
“腿腳不好?”
“你怎麼跪地上了?”
“哎,周大人不是喜歡叫嗎。”
“怎麼不叫了啊。”
聽著二人的陰陽怪氣,周幕心裡直罵娘。
他忽然就明白了。
不是大理寺針對張逆。
也不是王昭月。
更不是代表著金牌的女帝。
而是女帝要針對的是張逆背後的氏族張家。
看周幕已經明白的樣子,王昭月淡定收起了金牌:“那周大人還要乾我嗎?”
周幕滿臉苦笑:“王大人說笑了。”
“我開玩笑的。”
“張逆身為戶部侍郎乾出如此大逆之事。”
“罪該萬死。”
“都是我管教無方。”
“從現在起,張逆暫停戶部侍郎的職務,聽候大理寺發落。”
王昭月冷漠坐到一邊:“此事我們許大人自有斷定。”
“周大人先起來吧。”
周幕起身來站在一邊。
低調得跟剛才問罪之時判若兩人。
王昭月把女帝都搬了出來,許抱真自然要站出來說話的。
皺眉道:“張逆跟盜賊勾結,盜竊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家中財物。”
“既然是你戶部的官。”
“周大人先領回去吧。”
“以後用人,要慎重。”
意思很明顯,罪名我已經幫你定了,回去怎麼處置,那是你們戶部的事情。
“對了。”
“在我大理寺帶人走,是要付出代價的。”
“交一千兩罰款。”
“周大人給也好,讓張家自己交也罷。”
……
周幕很憋屈。
許抱真明明就是在敲詐。
他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