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啟想著，也想明白了許多事。
指著張天道消失的方向道：“侯爺。”
“是那人。”
“我們被那人坑了。”
他說了幾句話，又感覺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算是被人坑了，那也是因為他的愚蠢。
西陵侯方才很憤怒，現在很淡定。
隻是給了崔元啟一個你隨意的眼神：“陛下就在這裡，你就跟陛下解釋吧。”
“若是不解釋，你也沒機會了。”
“我們隴西崔氏都沒機會了。”
西陵侯也好奇，崔元啟這個蠢貨到底乾了什麼事。
崔元啟抬頭。
又低頭。
最終無奈歎了一口氣。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了。
那就說吧……
什麼都不裝了。
把從自己跟那暗鳳組織的人合作。
再到給隴西崔氏所有人下藥。
然後一起合作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他的天，已經黑了。
說不說都是死。
但是崔元啟臨死之前，想的是家裡人。
當然不是隴西崔氏這個家族。
而是他的親爹親娘。
把一切交代了，或許皇帝開恩，不追究隴西崔氏。
他爹娘就能活。
幾乎一字不漏的說完，他低頭不語。
西陵侯都聽笑了。
他是真的想笑。
若是在隴西崔氏的府邸，他定要親自殺了崔元啟這個草包。
一個人坑了一個世家。
可是現在，他懶得去殺了。
前方。
女帝也想笑。
所有人都想笑。
許抱真跟寇仲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所以，崔元啟。”
“你們家被下藥一事，是你自己乾的？”
“好啊，真是太好了。”
“當時還汙蔑我大理寺和刑部。”
“殺暗鳳，殺東寧使者？”
“你是覺得我是東寧使者，還是陛下是東寧使者？”
“崔元啟，你接著編。”
“就算是編，能不能編的不要這麼誇張？”
“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誰會信？”
一邊嘲笑著，寇仲指向了西陵侯：“侯爺，你信嗎？”
西陵侯沒有回答。
他信不信沒用。
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西陵侯都有點累了。
隴西崔氏能有崔元啟這種草包，完蛋也怨不得誰。
這一切是不是女帝布局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