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眾人拿著紙筆和資料圍坐在白板前麵準備開會。
可還不等沈逸開口說話,會議室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
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周支隊。”
“周支隊。”
“周支隊,您怎麼來了?”沈逸起身上前問道。
“坐坐坐,都坐,彆站著,大家都坐。”周文斌先是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沈逸說道,“我聽說,你們組今天接了個無頭屍的案子?”
“是,有群眾報案稱東郊垃圾場發現一具無頭男屍,我們這不剛從現場回來,正準備開案情分析會呢麼。”
“好,局裡啊對這個案子十分重視,”周文斌麵色十分嚴肅道,“相信你們應該也明白,這起案子的社會影響非常惡劣,現在網上已經開始有人在關注這件事兒了。
要知道,這種事情一旦在網絡上掀起輿論的風波,那無論是對我們這些公安乾警來說,還是對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來說,都有十分重大的影響。
所以,上級領導要求我們一定要限期破案。
我知道,最近同誌們的壓力都很大,上一個案子剛結束還沒有休息,多少人幾夜都沒睡了。
可是沒辦法,這就是我們的工作,誰讓我們是刑警呢。
如今天氣也漸漸熱了,大家都很辛苦。
這樣,大家再堅持堅持,等案子破了,我請大家下館子喝啤酒。
好了,多了的話我也就不說了。
你們開會吧,正好我也聽聽什麼情況……”說完,周文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抬手示意沈逸可以開始了。
緊接著,沈逸便走到白板前麵,將今日這起無頭男屍案的情況說了一遍。
“今天中午,我們接到了一起群眾報案。
根據法醫溫淺在現場對屍體的初步檢驗,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在二十四小時以上。而且,死亡原因為胸前的利器傷。
死者的頭部目前下落不明。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凶手是在死者死亡後才將頭割下來的。其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混淆死者的身份,從而乾擾我們警方辦案,繼而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還有就是,”楊靈接著補充道,“我們從垃圾場管理員那裡得知,這個垃圾場每天早上都會定點去解放大路一側的慶豐小區,和平花園小區還有水泥廠住宅小區這三個固定小區去收垃圾。
不存在其他小區的垃圾,或者是個人扔垃圾的情況。
而且,這些垃圾每三日會定時定點進行清理,而這具無頭屍體就是今天他們在清理垃圾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屍體就裝在一個破舊的行李箱中。
還有,我去了垃圾場的值班室,也查看過他們工作記錄,可以確認垃圾場裡的垃圾確實是每三日清理一次。
這就證明了,這具屍體就是在這三日內被拋屍在垃圾場的。
再加上之前溫淺姐說過,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在二十四小時以上。那也就是說,這具屍體怎麼也是昨天或者是前天早上被運來的。
那我們接下來,隻需要檢查一下昨天和前天進入垃圾場的車輛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就行了……”
“周支隊,我再接著楊靈的話補充一下。”大江微微舉手示意道,“這個垃圾場是三年前重新修整的。
整個垃圾場隻有一個進出口,所有車出入都會有電子記錄顯示。
我已經將大門附近近三天的監控視頻,還有車輛出入記錄全都調回來了,接下來就是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突破口。”
“好,”聽到這裡,周文斌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對於幾人的調查十分滿意,然後他又轉向沈逸問道,“沈逸啊,法醫的屍檢報告什麼時候能出來?”
“剛剛我已經問過了,溫淺說她會抓緊時間進行屍檢。
隻要報告一出來,立刻就送過來。”
“嗯,好。那接下來你們組的工作重心是什麼?”
於是,沈逸再一次來到白板前,一邊將關鍵詞寫在白板上,一邊說道:
“我認為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要趕快找到死者的身份,”沈逸沉聲開口道,“找不到死者的身份,什麼都白扯。
隻有將死者的身份確認了,我們才好根據死者的社會關係進行排查。從而找到與死者關係不好,或者有仇怨,或者對死者有動機的相關人員。
所以接下來,我準備先去從近些日子的失蹤人口進行排查,篩選出符合死者體貌的失蹤人員。
還有就是,死者的頭我們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死者的指紋和dna還是可以進行檢驗的。
將死者的指紋與dna和我們已有數據庫進行比對,或許就可以找到死者的真實身份。”
“頭兒說的不錯,”陳之南繼續補充道,“除了調查死者身份之外,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對垃圾場周邊的居民進行走訪。
說不定就有目擊者呢……”
聽到這裡,周文斌表示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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