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曼先生,你那箱阿茲特克金幣花完了嗎?”齊邁問道。
皮克曼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舊日鄰居陰惻惻的怒容,嚇得一哆嗦。
“齊老弟,原來是你啊……這裡麵一定是有點誤會,您能不能先把劍收起來。
刀劍無眼,何況是您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我受點傷不打緊,但我的臟血弄臟您的劍可就不好了。”
齊邁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諂媚本事比他還厲害的人。
尤可聞言也是掩嘴輕笑,忍俊不禁。
“看來你還記得我是誰,這就好辦了。隻要你老老實實說是誰指示你畫這本漫畫的,我還能看在我們做了多年鄰居的情分上,饒你一馬。
不然,我可是會把你送去執法局的。進了執法局,以你活屍的身份,會是什麼下場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尤可笑著點了點頭,夫唱婦隨道:“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們可就要去問艾莉綺小姐了。
皮克曼先生,你也不想艾莉綺小姐被打擾吧。”
“啊這。”皮克曼看看二人,又瞧瞧漫畫封麵上和尤可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女。
他自知理虧,歎了口氣:“請兩位不要為難我,我答應了客戶要保密的。”
“果然是有人指使你按照我和學姐的臉畫漫!指使者到底是誰,快點老實交代。”
“對不起,我不能說!這事關我的職業操守,我絕對不能透露金主的信息!”
“不能透露是吧。”
齊邁用控夢術捏出一杆燒紅的烙鐵:“我看你是想挨棍子了。”
皮克曼驚慌失措,他的身體如同一灘受驚的淤泥,軟不拉嘰的同時,身體每個部位都想獨自逃走。
“請等一下!我確實不能透露金主的信息……
但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我有記錄每筆大額交易的習慣。
同時我每次招待一位大金主,就會為她們畫一副畫像,自己留作紀念。
然後呢,兩位今天將我拖到這間休息室裡,碰巧搜了我的身,碰巧取走了畫像和賬本……”
皮克曼瞬間認慫。
齊邁抹去烙鐵,低聲問道:“畫像和賬本呢?”
“能否給我一支鉛筆?”皮克曼弱弱地問道。
齊邁用控夢術捏出紙筆,遞給他。
“謝謝。”
迫於齊邁的淫威,皮克曼手捧白紙,開始速寫。
他的繪畫技巧堪稱大師,鉛筆在紙麵上或橫擦,或豎切,經過三兩下抖動,一張白紙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形象。
一個身著絲袍,頭戴麵具的女性。
皮克曼在繪製好速寫後,果斷在紙張的反麵寫上一行字:[出資人:頭戴黃色麵具,身著黃色絲袍的女士]
黃色絲袍……
看到黃色絲袍,齊邁本能的想到了韓姒遝。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女人就沒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
至於麵具嘛,雖然齊邁沒親眼見過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