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釣魚?”
聽到這話。
包括鷓鴣哨在內的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底下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哪來的魚?
但偏偏這話是從他陳玉樓口中說出。
誰也不敢小覷。
一個個瞪大眼睛,屏氣凝神的往下看去。
此刻,那頭雞還在拚命掙紮嘶鳴,隻是,它畢竟不是鳥,無法騰空,撲了幾下便整個朝著霧氣深處墜去。
原本厚重的白霧。
此刻被攪得四散流動。
看著就像是一團被卷起的棉絮。
眼看雄雞就要掉落霧中,再見不到身影,鷓鴣哨不禁皺了皺眉頭,瞥了旁邊的陳玉樓一眼。
想要問問他。
到底怎麼回事。
但還沒等他開口,就忽然見到陳玉樓那雙靜若幽井的眸子猛地一縮,身形微弓,神色間也多了幾分凝重。
“難道……”
見狀,鷓鴣哨哪裡還不明白。
剛要回頭細看。
耳邊已經傳來一陣轟隆不止的巨響。
像是有火車駛過,又仿佛成百上千的爐子同時燒沸時的動靜。
他頓時一臉駭然的看向身下。
恐怖的聲響,猶如天崩地裂一般。
震得崖壁裂縫中的碎石嘩啦啦往天坑落去。
很快,那動靜由遠及近。
快的驚人。
似乎有一頭什麼怪物,正順著岩壁迅速攀行而上。
那頭下墜的雄雞,明顯也察覺到了凶險。
原本都已經放棄了掙紮的它,此刻竟是瘋了一樣,一邊嘶鳴,一邊拚命拍打著翅膀。
試圖從天坑下逃離。
隻是……
家禽本就不善飛行。
再加上,這兩天為了激發它們的野性,特地沒有喂食,就等著進了地宮再放出它們捕殺毒物。
饑餓之下哪有力氣?
越是急躁,它便越是逃不出去。
轉眼間。
那駭人的動靜,幾乎已經到了腳下。
在場幾人,都是殺伐果決之輩,但此刻也是心驚不已。
尤其是花瑪拐,已經嚇得麵無血色,用力咬著舌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旁人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紅姑娘反手握著刀,柳眉倒豎,旁邊的花靈,也抽出了鏡傘。
搬山一脈,因為與道門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所用器物也頗具神秘感。
她手中的鏡傘一共三把。
分彆由三人所持。
看似尋常,實則來頭極大。
取百年雷擊木為龍骨,老桃木研磨成漿做成傘麵,又塗有辰砂,再鑲嵌一共十六塊法鏡。
傘開鏡光如火,能破妖邪。
她出山雖然年頭不多,不過鏡傘卻是被她用的爐火純青。
加上師兄妹三人,彼此間默契無比。
隻要不是凝練出了妖丹的大妖。
三才陣下,幾乎鮮有敵手。
如今她連鏡傘都抽了出來,可想而知,心裡是何等慌亂。
老洋人倒沒有動傘,但被他視若性命的弓弩,已經搭在了手臂上,左手緊緊扣弦。
眼睛如刀,死死盯著霧氣深處。
隻要有所異動。
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扣弦拉弓。
就連昆侖,這會都是一臉凝重,沒了那抹憨厚,渾身隻剩下一股令人膽寒的鋒芒。
還能保持冷靜。
至少麵子上看似冷靜的。
也隻有陳玉樓和鷓鴣哨兩人。
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察覺到後者那件寬大的道袍下,身形也是緊繃而起,宛若一張蓄勢待發的大弓。
“來了……”
就在詭聲如雷,籠罩在眾人心頭,那股無形的壓迫感達到頂峰時。
一直背對著眾人,站在崖邊眺望的陳玉樓。
忽然輕聲說了一句。
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