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頓了頓。
“快看看鐘嬸,我看她嚇得不輕。”齊銘鬱的聲音很溫和。
沉默了下,周舒晚終於收回了箭,目光複雜地看了對方一眼,便蹲下身查看老媽的情況。
齊銘鬱也蹲下,拿過鐘緹雲手中的電擊棒,一個跨步跳到對方船上,將三個求饒的人一一擊昏。
還有被他射中,倒在水裡、但沒傷到要害的人,他也全都撈上來,電擊棒擊昏,又乾脆利索地拿了繩子,用軍中方式牢牢捆綁住腿腳。
鐘緹雲第一次現實生活中看到殺人,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殺的,臉色煞白,又趴到船邊吐了幾口,才算好受點。
“媽,怎麼樣?”趁著齊銘鬱在那邊綁人,周舒晚悄悄從空間裡拿出一杯溫開水,讓鐘緹雲喝了下去。
後者冰冷的胸膛,似乎這才暖和起來。
她握緊周舒晚的手,聲音顫抖:“晚晚……”
其他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齊銘鬱將所有俘虜放到一條船上,又綁到自己船上的後麵。
三個人便又重新出發。
鐘緹雲劃了會兒船,出了力氣,心口那騰騰顫抖的感覺才慢慢消失,她對周舒晚道:“晚晚,你去小鬱那裡幫忙,他多拉了幾個大男人,一定吃力。”
周舒晚猶豫了下,想讓老媽去,但老媽明顯不敢接近那群俘虜。
她點點頭:“好!媽,等劃半個小時我再過來幫你。”
“嗯。”
周舒晚向齊銘鬱做了個手勢,將船與對方的劃到一起,便上了對方的船:“我媽讓我來幫幫你。”
齊銘鬱聲音沉穩:“多謝。”
他們並未直接將人送到自己小區附近的超市船那裡,而是去了最近的小區。
齊銘鬱對周圍的環境非常熟悉,他將俘虜船拴到一個電梯房小區外麵。
又將用塑料薄膜包著的一個紙箱片扔到船上,上麵寫了對方是一夥郊外殺人越貨的混子,請求政府和軍隊嚴查。
現在死人太多,這種人一旦抓起來,就會嚴辦!
離開時,他見周舒晚的目光仍在那條俘虜船上,便道:“放心,我們戴著頭盔和夜視鏡,他們沒有看到我們的臉。”
周舒晚嗯了一聲。
齊銘鬱想了想,道:“晚晚,他們接受審問時一定會供出剛才的那個工廠。
裡麵還有三百來箱的罐頭,你們不是有親戚也在一個小區,如果能再出幾條船,我們今天就能將所有的罐頭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