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輕咳一聲,不自在地扭過頭:“誰管你怎麼想,我要回去了。”
她色厲內荏的表情很有幾分可愛,齊銘鬱忍不住想像小時候那樣摸摸她的腦袋,但剛伸出手,便想起之前的幾次無意碰觸,又將手放下了:“小小年紀,不要像大人一樣老氣橫秋、心事重重。回去吧。”
周舒晚瞥了他一眼,冷哼:“你也就隻比我大幾歲而已。”才是真正的老氣橫秋呢。
齊銘鬱站在陽台口看著她出去的身影,身姿高挑,青春靚麗,纖穠合度,的確不是當初跟在他後麵撒嬌要糖吃的小姑娘了。
等到半夜,三家人才將三百多箱的豬肉罐頭給運回去。
這次鐘家人純粹是幫忙,便按照一人10箱的報酬,四人便是40箱,40箱就是2000瓶罐頭。
這罐頭克數小,但都是純粹的肉,最長力氣,一日節省著點吃兩瓶罐頭,便能吃上三年,已經非常豐厚了。
剩下的283箱罐頭,齊銘鬱還欲要像前日那樣分,但周家堅決不同意。
他們家來了三口,齊銘鬱隻一個人,平分成四份,他取二份,就相當於與周家平分了。
這怎麼行!
其實,如果不是兩家關係好,那麼他們也就像鐘二舅家一樣,隻一人分10箱報酬就是了。
但齊銘鬱卻將他們當做了合作夥伴,周家自然不能厚著臉皮與之平分。
便還將283箱罐頭分成三份,齊銘鬱取兩份188箱,周家人分95箱。
這是一筆大收獲,三家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等將東西搬上樓,周舒晚遲疑了下,還是道:“小鬱哥,你租樓下皮劃艇的報酬,也該我家出一份。”
“就是就是。”鐘緹雲忙點頭。
一家兩瓶罐頭,四家就是8瓶。
齊銘鬱卻堅決不同意,冷著臉:“隻是8瓶罐頭而已,我自己出。”
麵無表情的特種兵,那肅殺冷硬的氣質還是很能讓人心生畏懼,周家三個彼此看了一眼,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隻是在接沐沐的時候,到底是又送了兩瓶罐頭和一尾凍得硬邦邦的魚。
傍晚,周家人正在練習箭技,門被敲響了,周江海過去開門,見是隔壁鄰居董建華和女兒董清清,眉頭微微一皺,笑著打招呼:“是建華啊,有事?”
人站在防盜門中央,沒有將人往裡讓的意思。
董建華微微尷尬,忙遞了一根煙過去。
周江海卻擺手:“我早戒了煙了。”
董建華更加尷尬,笑了笑,也將自己放在唇邊的煙給放到煙盒裡,往屋裡探了探:“晚晚在家嗎?清清來找她玩了,都是年輕女孩子,在一起熱鬨點。”
周江海疏離又客氣地笑:“真不巧,晚晚昨晚沒睡好,在休息呢。”
“哦,那就不方便打擾了。”董建華原本的計劃是先進屋跟周江海套近乎,再讓比周舒晚大兩歲的清清以兒時玩伴的名義活躍氣氛。
然後,他再借機提出借糧的請求……
但現在,站在門邊,眼看與對方都沒話尬聊了,他也顧不得其他,隻好硬邦邦地開口:“大海兄弟,是有個事想要你幫忙。你看,我們家剛搬來,很多東西在幾天的暴雨中都淋壞了,家裡一點存糧也沒有,媳婦兒女都在家喊餓,讓我當家的男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所以,想來你家借點糧,還有肉……”
話未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周江海十分誠懇但又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建華啊,現在時代不同了,家家戶戶都難著呢,我家也有個閨女和小兒子要養活,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老話果然不假。
我家的糧食也就夠吃幾天,還得天天花大價錢去超市船購買呢。物價那麼貴,咱們生意人現金都不在自己手裡,我現在也是捉襟見肘啊……”
董建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董清清聞著從屋裡傳來的飯菜香味,冷笑一聲:“周叔叔,你彆哭窮了。也不知道誰天天在家燉肉炒菜的,不想借就不想借,還有臉跟我們哭窮……”
周江海的臉色變了,冷冷開口:“清清,你好歹也是大學生,就這麼跟長輩說話?再說,我自家炒自家的菜,用你家的火還是用你家的肉了?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做什麼!”
董清清一愣。
董建華就忙佯裝嚴厲,批評幾句:“你這孩子,真是被你媽慣壞了,這麼沒禮貌,還不給你周叔叔道歉!”
又扭頭向周江海賠笑:“大海,彆跟她一個小孩家見識。”
董清清臉色漲得通紅,又羞又氣,哪裡說出半個字的歉意。
周江海也不跟他們打嘴仗,冷淡地說道:“建華,我還有事,失陪。”
說完,便將兩層防盜門一關,差點沒碰到董建華的鼻子上。
董清清氣得雙唇顫抖:“爸,他們怎麼敢這樣,怎麼敢!”
她從小到大,不管在哪裡都是眾星捧月,沒想到竟被個舊鄰居侮辱!
董建華比她有城府,臉色陰沉,死死盯著周家的防盜門,但仍用緩和的語氣:“咱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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