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次搬遷能免費吃上幾天,倒也值得搬一回。
鐘三姨當即表示儘快與三姨父商量,然後決定搬不搬。
掛斷電話,鐘緹雲氣得拍著胸脯:“氣死我了,我這個三姐,自小就是溫吞懦弱的性子,夫妻兩個也真是遇著了,懶惰小氣的那個管著懦弱的這個,乾啥啥不成,做啥做不好!當初這婚事就許錯了。”
鐘緹雲對三姐夫的不滿,近年來愈發強烈。尤其是末世後,眼瞅著跟命相關,但周家大小輪流上陣,無論和三姨父家誰開口說,都敗下陣來。
如果真的遭遇海嘯,他們家那房子一定是不行的。
老媽生氣,周舒晚、周江海、沐沐三個隻敢老實在旁邊坐著,沒人敢吱聲。
好在,很快對方就發來一條短信,他們即刻就搬家。
鐘緹雲一邊練習射箭,一邊道:“其實,我倒是不願意三姐他們搬來了。她和三姐夫那個性子,和二哥他們住在一起,一定是二哥吃虧。”
現在在二哥自身的努力和他們的幫襯下,家裡不缺吃喝,一家子正在家裡研究種植養殖的問題,乾勁十足。
等三姨他們真的搬來,這和諧的一幕肯定會打破。
周江海也微皺眉頭,平心而論,如果是他們家,也不願意接受三姐夫這樣的人。
但這也沒辦法,關係好的親戚就那麼幾家。
周家也是量力而行,買了一間頂樓等著親戚們來住。
大伯和老人住在三堂叔那裡,他們是親兄弟,算是有了著落。
四堂叔住在省會,想管也管不著。
隻剩下鐘二舅和三姨家,鐘二舅雖然住了周家的房子,但卻算是平等交換,不願意占親戚便宜,能相處。
三姨一家就不一定了。
雖然已經與二伯他們通過電話,勸過他們來自己這個小區,但對方顯然不想麻煩親戚,一直堅持要跟著大部隊往高處搬遷。
周家的房子隻是2樓,也不安全。
周江海也沒有勉強,但心裡還是擔心的,總想著等海嘯過去一定要去探望下老人。
“媽,車到山前必有路。彆想那麼多了,等三姨一家真搬來了再操心。”
周舒晚一拳將自己麵前的沙包給打遠。
她那淩厲的一拳,讓周江海眼睛一亮,忙也上去試了試,雖然他力氣比周舒晚大,但不如她會用巧勁,看著就笨拙無比。沙包也在原處無力轉了個圈。
周舒晚細心教老爸怎麼用巧勁。
他們一家在家裡忙著練習射箭、武術、做飯,外麵卻熱鬨非凡。
無數人擠在一條船上往高處搬遷,吵架的,搶奪東西的,翻船的,不一而論。
最後,還是領頭的士兵朝天開了一槍,秩序才算沒那麼混亂了。
鐘二舅家也跟著一起去了安置點,周家沒有阻攔。留下可能安全,但並不是萬無一失的,這種時候就看各家自己的選擇了。
兩天後,海嘯來了。
5號樓總共剩下五家,齊銘鬱便給這五家排了班,白天兩家輪班,一家6小時。晚上三家,一家4小時。至於各家怎麼安排,各業主自己定。
本來他要將周家安排到白天,但周江海卻認為自家人口多,三個成年人,就算是安排到晚上也能排開。
反倒是齊銘鬱家裡隻他和一個年邁的老人,要搬遷躲避全靠他一個。
因此特意和他換了過來,讓他值白日,自家值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