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看向他的嘲諷目光,他悲怒交加,轉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陳秋的臉上:“我讓你看著女兒,你看個啥?啊?人呢?我問你人呢!”
陳秋突然被甩個耳光,先是愣了愣,然後就憤怒地衝上去抓他的臉:“你還問我?你要把我的女兒送人,我連說句話都不敢,隻當她是在還她欠父母的債!但你竟然還敢打我,當年要不是我帶的那些嫁妝,我爸的幫襯,你以為你能做那麼大生意,能當老板?如今你翻臉不認人,董建華,你就是個白眼狼!我跟你拚了!”
夫妻兩個,轉眼便對打起來!
但陳秋豈是董建華的對手,撕扯兩下便被對方控製住了,幾個耳光打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陳秋一向疼愛的兒子冷眼旁觀,這會兒才開口說了一句:“爸,你彆太過分了!”
董建華咬著牙狠狠看了在場的一圈人,對兒子說:“走,回家!”
拽著陳秋像拽死狗一般拖進了自己屋裡。
宋阿姨和董興龍也跟了進去,門哐當一下關上了。
鐘緹雲作為女人,看到剛才那一場景著實不好受,微微皺眉:“這個董建華,當真是心狠!”
“他對女兒都那麼狠,對妻子這樣又有什麼好驚訝的!”
周江海卻更理解男人的心思:“當一個男人當真硬下心腸,妻子孩子都是隨時可以扔出去的絆腳石!”
在和平年代,這樣的人怪會偽裝,不會讓人看到他的真麵目。但末世後,人的本性便會最大程度暴露出來。
生活在這樣的男人身邊,就像身邊有了一顆定時炸彈,非常危險。
關上門,鐘緹雲給周江海豎了個大拇指:“大海,剛才罵的那幾句太狠了,真是太解氣了!中午吃飯給你加雞腿!”
周江海笑了笑,神情又凝重起來:“你們說那董建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吧?平日看不出來,剛才他那個表情,可是個狠人!”
鐘緹雲也看向女兒。
周舒晚頷首:“爸,媽,你們放心,我和小鬱哥已經有計劃了。”
董建華暫時不上門來找麻煩,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已。
當天下午,周舒晚與齊銘鬱兩個告彆家人,照舊去了護水隊。
在他們離開後,一直躲在床後麵偷看的董建華,陰惻惻笑了。
一個多小時後,東苑小區就悄無聲息被一群手持武器、蒙著臉的人給包圍了。
幾艘衝鋒艇,十幾隻橡皮艇,艇上都坐了滿當當的人。
與此同時,周家和齊家的窗戶、門外,也悄悄圍攏了一批人。
董建華開門讓幾個人進去,悄聲:“他們家有防盜網,不好硬攻,從我家頂樓上去!”
來的人手裡拿了蓄電式電鑽、切割機,有的從董家的窗外摸過去,去破壞周家的防盜網,有的從董家的房頂過去,試著看能不能砸破周家頂樓的玻璃,有的則直接在周家門外麵,試著用切割機將整扇門割下來。
樓下的齊家也是如此。
光這兩家,就大約圍了二十來個人。
董建華躲在屋裡麵,聽著外麵的動靜,笑得得意洋洋:“齊銘鬱,周舒晚,等你們家人落在我手上,我看你們會不會向我下跪求饒!”
陳秋頹喪地坐在一旁,臉上還有傷痕。
宋阿姨瑟瑟發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董興龍隻往外看了一眼,便躲在自己屋裡,似乎外麵的世界與他全然無關。
董建華正偷笑中,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幾聲不對勁的悶響。
似是人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
他凝神細聽,突然從建築外麵傳來幾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