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之好像總是能一眼看穿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楚傾眠在耍小聰明的時候,偶爾也會露出像狐狸一樣狡黠的表情。
但那最多也隻是幼年的、未開智的笨蛋小狐狸,會一頭紮進雪地裡覓食的那種。
但陳錦之絕對是修行了幾千年的狐狸精,少說也有八百個心眼子的那種。
乾咳了一聲,蘇成意還是問道:
“…你一樣都沒吃,全都扔了嗎”
陳錦之點了點頭,衝他晃了晃手中喝到還剩三分之一的咖啡杯子。
“我早上不吃東西的,喝一杯冰美式消腫。”
“不會傷胃嗎”
蘇成意有點明知故問了。
因為前生他自己就是天天這樣才得的胃病,甚至連咖啡品類都一樣是冰美式。
“當然傷啊,而且還很難喝。你知道比冰美式更難喝的是什麼嗎”
“熱美式。”
蘇成意連一秒鐘都沒猶豫就說出了這個答案。
陳錦之讚許地點了點頭。
很明顯大家都是熱美式受害者,那味道彆提了,比中藥還像中藥。
隻不過自己堅持喝美式的原因就是因為它難喝所以醒腦。
陳錦之方才說什麼消腫,還沒當藝人就已經這麼注重形象管理了嗎
蘇成意隻是皺了皺眉頭,陳錦之似乎又知道了他在想什麼,安撫性地衝他笑了笑。
“鏡頭是會把人的臉拉變形的,肉眼看著可能正好,上鏡就會顯得很腫很難看。
我雖然吃得很少,但基本的營養還是能保證的。”
未免也太辛苦了吧,蘇成意不禁生出幾分佩服來。
“畢竟不吃飽怎麼有力氣練舞呢...”
說到這裡,陳錦之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神情中透出幾絲懷念。
蘇成意看著她濃密的眼睫毛在臉上投出的陰影,隱隱約約猜測到,她在韓國的時候應該還是像前世一樣的練習生。
隻不過中途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使她沒有在韓國出道,而是返回了國內參加藝考。
良久,陳錦之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她有些慌亂地將垂落的幾縷發絲繞到耳後,清了清嗓子,似乎想找個什麼新的話題。
蘇成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再繼續問什麼,隻是衝她點點頭。
對方愣了一下,就又展開了笑顏,恢複了平時那副百毒不侵的模樣。
兩人好像的確有某種無聲的默契,蘇成意想,或許真的是在哪裡認識呢。
已知前世不認識,那就前前世吧。
而另一邊的鄒斂被一群人圍著,被迫演戲演得那叫一個心煩意亂。
正待發作時,前排的小胖子忽然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他把這幾步路走出了超級英雄拯救世界的氣勢,然後向眾人展示了他手上的寶貝:
半個啃剩下的饅頭。
“這個是我準備留著大課間吃的,給你。”
鄒斂看著那已經被啃了幾口的白麵饅頭,上麵甚至還有殘留的牙印,這死胖子居然準備給自己吃這種東西
惡心死了,他頓時感覺一陣作嘔。
旁邊的女生見他已經嚴重到開始乾嘔了,急得跺起了腳,
“班長,怎麼辦啊我們送他去醫務室吧”
楚傾眠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