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淳歡也隻好隨她去,喝了兩口乳茶,甜滋滋的味道讓她的心情都跟著好了些,“對了,這兩日大可汗的手書應當就到了,可汗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對於林淳歡的話,烏勒吉向來都是有問必答,就算問到她不知道的,她也會選擇第一時間去弄清楚。
但是這次,烏勒吉隻是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這些奇怪的舉動,讓林淳歡嗅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烏勒吉,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
這一次,烏勒吉倒是回答得很快,隻是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勉強,“大閼氏彆瞎想了,如今日子好過,哪裡還能有什麼事。”
“您可不要多思多慮,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的。”
烏勒吉說了一堆話,卻在發現林淳歡隻是盯著她看,一句也不回應時,默默閉上了嘴,咬著唇好半晌才再次開口,“可汗咬迎娶烏倫珠日格為可敦。”
“冊封已經公布了,不日,迎娶。”
最後幾個字,烏勒吉說得格外艱難,她替林淳歡不值,也替她不甘,“大閼氏,您……”
“就這事兒啊。”林淳歡聽完,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我說怎麼最近大家都奇奇怪怪的,一個個心虛得都不敢看我。”
“這麼點小事兒,也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的來瞞我。”
唇邊的笑是恰到好處的弧度,溫和得讓人輕而易舉放下防備,“想來是可汗讓瞞的吧?”
這一次烏勒吉倒是沒有再隱瞞,輕輕點著頭承認,“可汗的意思,不想讓這事兒影響到您的心情,對孩子不好。”
“你看,他明明知道這種事情女子會介意,會傷心難過,可他還是這樣做了,這就是他的選擇不是嗎?”
林淳歡語氣平靜,更在心底慶幸自己早就看清楚了阿日斯蘭的為人,所以即便聽到了這個消息,心底竟然也並不覺得有多難過。
反而有一種本該如此的平靜。
烏勒吉悄悄抬起頭,見林淳歡正神色輕鬆的小口喝著乳茶,眼神也變得迷茫起來,“大閼氏,您不難過嗎?”
“我為什麼要難過?”
林淳歡笑著反問,“我問你,可汗有哪怕一次向我許諾過,會讓我做可敦嗎?”
聽到這話,烏勒吉更迷茫了,下意識的開始回想,然後緩緩搖頭,“沒有,好像真的沒有!”
“那不就得了,他從未許諾,我也不曾有過期待,那又為什麼要難過?”
這番話,烏勒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時還真是無法反駁,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大可汗的手書當天下午便到了達爾奈,滿城歡慶,當然,烏倫珠日格的冊封也在同時昭告天下。
次日,阿日斯蘭正式成為達爾奈可汗,已經許久未見的烏倫珠日格站在他身邊,笑意盈盈,頗有些郎才女貌的般配。
儀典結束,按照規矩,從前少主府的女眷都應該去向可汗與可敦行跪拜大禮,等待冊封,林淳歡是大閼氏,除了她與恩和之外,許多女眷也被送到了可汗宮殿。
那些女眷大部分是韃靼人,也有兩個中原女子,有些是阿日斯蘭昔日戰友的家中女眷,有些是其他部落送來的賀禮。
此時,都規規矩矩的在林淳歡身後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