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豔的色彩,有深深的愛戀之意,有悠遠的懷念之情,有極度的詫異之色,還有滿心的疑惑之感。
他的心臟在這一刻劇烈地跳動起來,仿若戰鼓轟鳴,仿佛在瘋狂地告訴他,完全可以占有她,毫不留情地搶奪她,將她徹徹底底地占為己有。
他宛如不敢置信似的,瞪大了雙眼,滿臉沉迷地伸手,無比渴望去觸碰眼前這位真實無比的少女。
然而,那隻手伸在半空中,卻仿佛是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所控製住了一般,無論他如何使力,怎樣都無法再往前挪動半分。
此刻的他已然再也管不得那麼多了,這些稀奇古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許能夠將普通之人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可卻絕對嚇不退他們這些每日都在死亡邊緣來回試探的人。
當他的手心觸碰到那潔白無瑕的臉頰時,那冰涼且僵硬的觸感瞬間讓他回過神來,對方實實在在是一尊雕像,是冰冷的石頭,而不是自己所想像的,活生生的人。
這一刻他不知是怎的了竟覺得格外失落,為什麼會這樣呢,他不知道,隻知道雕像不能交到那群人手中。
這時,他才注意到女孩身上的衣裳,那單薄的仿佛風一吹就可以吹動的絲帶,好像都在告訴他,這一切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在哪裡呢?那日的少女嗎?
她的眼睛也是這麼漂亮這麼璀璨。
可雕像怎麼可能變成人呢?
他沒有再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那嬌俏的容顏,仿佛這樣可以去往她的世界看一看她的生活,她的人生。
他無視著那道嚴肅威嚴的視線,眼神赤裸裸的盯著那被精心雕刻出來的容顏,以及那一寸寸肌膚。
栩栩如生的她仿佛真的活在這個時代,可這個時代沒有她。
——
倚靠在柔軟沙發上的齊森延,突然間聽到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話語,不禁微微蹙了蹙英挺的眉,那向來冰冷淡漠的眼神,在這一刻顯得更加幽深難測,“你說你要將雕像留下來?”
“嗯。”齊木楠隻是異常平靜地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不同之處。
聽聞此言,齊森延不著痕跡地抬眸看向齊木楠,他眼裡的神色莫名複雜,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情緒,“這是你第一次提要求。”
“理由。”
齊木楠隻是默默無言地站上台階,沉默不語地直視著齊森延,那模樣像是在無聲地示意他跟上自己的步伐。
見此情形,齊森延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煙按在煙灰缸中,輕輕撚了撚,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言語,便默默跟了上去。
或許他內心也極度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任何要求的齊木楠提出這些。
直到他站在房間之中,注意到那本該空空無也的位置此刻正坐著一抹嬌小的身影。
從踏進房間的那一刻,他一眼就注意到看到那抹身影,在這一刻,周圍的所有一切仿佛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明明格外離奇的事情卻沒讓他覺得絲毫奇怪,反倒是那麼熟悉的身影讓他不禁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情不自禁地緩緩把手摸向口袋,滿心期待能掏出香煙來,然而卻驚愕地發現煙早就被自己拿出來放好了,根本就沒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