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豬頭!你全家都是豬頭,”康嘉頓時大怒起來,強撐起虛弱的身體向塗天爬過去:“要不是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現在還能笑出來嗎?”
“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太胖,撐不住掉下去把人家砸進糞缸,我們能被發現嗎?”塗天不甘示弱的反駁:
“還是我機靈一動,趁亂跑出去叫人來救了你。你不感謝竟然還要打我,看十飲大哥回來我怎麼揭發你臨陣脫逃、消極怠工……”
“敢誣陷我!我咬死你這個混蛋!”康嘉和塗天翻滾在一起,手腳相互纏繞,騰不出手去撕拽對方的臉,直接上了嘴。
跪在地上的蒙沙格爾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怎麼說著說著就打成了一團。難道不是處決自己這些反叛人員,獎勵有功人員的嗎?難道……他連忙小心的去探視白發老者。
不料白發老者也一臉懵逼的看向他:“你給他倆個下了迷幻藥?”
“我哪敢,再說也沒那個時間啊。”蒙沙格爾委屈的說道:“本來都準備跑路了,結果肚子不爭氣,剛蹲下釋放就被砸……偷襲了……”
“偷襲?嗬嗬……這……這就確實有點不講武德了。”白發老者不禁莞爾,然後立馬嚴肅起來:
“去,快把他兩個分開,從成何體統。然後把他先帶走關起來,等肅清餘黨後再酌情發落。彆,先給他洗洗換件衣服,這味道……”
有隨從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語,老者開始微皺起眉頭,聽完後立馬舒展起來:“想不到,確實想不到。走,帶我去看看小兄弟帶來的驚喜。”
說完,跟隨著隨從離開亂哄哄的房間。
水十飲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小女孩躺在他身前的床上,背後站著標槍一般的虐。虐似乎有了感情,溫順的看著女孩,但目光從女孩身上移走後立馬又變得冷漠凶殘起來。
白發老者走進房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虐,雖然有了隨從提前報告,但也不禁嚇了一跳。
這可是傳說中進化了三級的頂級感染者,一旦放開了殺戮,自己這個小小的哨所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他不知道的是這隻虐已經又進化了一層,隻有戰鬥時金黃的皮膚才會出現。不過虐都已經很難遇到,四級的進化還未被發現過。
“你這一去,我提心吊膽到現在,”老者欣慰的說道:“能平安回來,我這就安心了。不過沒想到還帶回了俘虜。這就是虐吧?”
“是的,是虐。”水十飲答道:“還得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老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來人,把這虐送研究所關起來。”
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更彆說活的。雖是凶物,但研究起來渾身都是寶,說不定研究出什麼特性來,轉化到裝備上就是自己實力的又一次提高。
“那東西你碰不得,”水十飲忙說道:“我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小妹,嚴重虛脫,還得麻煩你救助。”
“原來是這個啊,沒問題,”老者雖然有點不情願不能帶走虐,但對水十飲的要求還是沒問題:“一會安排個大房間,把他們也抬過來,這樣熱鬨。年輕就是好啊。”
白發老者雖然很好奇虐是怎麼來的,還有帶回的小女孩是怎麼回事,老奸巨猾的他可不會就這麼相信是失散多年的親人這麼簡單。
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水十飲如果不想說,自己再冒昧的詢問下去,就有可能出現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既然自己之前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按決定來。
“抬過來?”水十飲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們都受傷了?很嚴重嗎?是誰傷了他們?”
“這個……”老者有點頭疼,互毆怎麼講:“一會就見麵了,你還是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吧。”
白發老者很快離開,水十飲他們被安排進樓上的大房間。
房間確實很大,六室一廳。水十飲、常慧、康嘉、塗天、小男孩和小女孩,加上一隻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虐。
水十飲安頓好小女孩,康嘉和塗天就被抬了進來,繃帶纏滿全身的兩人一見麵就大眼瞪小眼,要不是都躺在擔架上估計又要互毆起來。
常慧好了許多,雖然還是虛弱,但已經可以走動。看到水十飲和彆著勁的康嘉很是開心。
水十飲把大家都相互介紹了一下,至於康嘉和塗天是怎麼回事,他心思都在小女孩身上,也沒多問,叫他們各自回房休息,爭取早點恢複離開這裡。
這裡的生活條件很好,比起荒野的生活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寄人籬下的生活不是水十飲想要的。
水十飲知道那白發老頭想叫他留下,也會給他最好的待遇,但給彆人當打手在他腦海裡沒有這句話。
時間過得很快,常慧恢複如初,時常在樓下鍛煉自己的技能;康嘉和塗天也不再針鋒相對,雖然在水十飲的威逼利誘下和好,但還是相互不服,有機會都要相互鄙視幾下。
小男孩被送走,他母親因為安葬他父親所欠下的高利貸也被白發老者一句話解決,還安排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雖然不能發家致富,但可以保證開開心心的生存下去。
虐如同忠誠的衛士還是緊緊地跟隨著那個小女孩,她走到哪,虐就如影隨形地出現在哪裡。
水十飲發現它的斷臂隨著時間一點點的生長,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條新的臂膀。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沒有繼續研究下去。
虐似乎完全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和感受,宛如一座雕塑般筆直而堅定地站立在女孩的身後。久而久之,眾人也逐漸對這隻凶猛異獸的存在習以為常了。
然而,虐那猙獰可怖的外形實在讓人望而生畏。康嘉和塗天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套過時的武士袍,又弄來一頂猶如古董般陳舊的鬥笠,戴在虐的頭上,並用一層黑色薄紗將其麵容遮掩起來。
如此裝扮之後,虐雖然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卻彆具風格。
與此同時,女孩的身體狀況依舊沒有明顯好轉。儘管白發老者找了很多人,嘗試了各種調理方法,但始終未能找到有效對症的方法。最終,也隻能寄希望於時間,讓女孩依靠自身的能力慢慢複原。
隨著眾人的恢複,水十飲準備離開這裡。但小女孩的名字成了一個問題,總不能天天的叫哎、喂、小家夥、那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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