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鐘新最近的心情沉到了穀底,上次被海水魚抓到,被毒打都是小事,更為過分的是居然提著他找衛光,敲詐了不少財富。
他在東廠的地位直線下降,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合適的機會,那肯定是要表現的,格外的賣力,大有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的感覺。
“這小子一看就是乞丐,抓起來!”
“憑什麼!我不是要飯的!”
“我管你是不是,上麵有命令,隻要衣服破舊,看著很臟的人,一律先抓起來”東廠的人特彆的囂張,給人的感覺就是,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鼻孔朝天,愛誰誰!
換了平常這種搜刮民脂民膏的活,自然少不了錦衣衛,自從太平頒布了新的內務條例之後,沒有人敢去觸犯,誰讓人家是皇親國戚,一時間老百姓最討厭的不再是錦衣衛了,反而東廠變成了眾矢之的。
東廠抓人那還真是隨意,隻要看著像乞丐,不管男女老少,通通抓起來,丐幫的人紛紛躲避,來不及躲的都被抓了起來,一時間城裡幾乎看不到要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治安變好了。
一時間東廠的牢房裡,人滿為患,怨聲載道,常相隨因為前幾日受傷,現在的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不洗臉,不洗澡,連衣服都懶得換,錢亦可帶著他上街逛逛算是換換心情,順便找李玉書商量點事,沒想到正好趕上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無數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錢亦可本想奮力反抗,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隻能乖乖的跟著走了,錦衣衛的牢房,彆人是搶著住,東廠的牢房是打死都不願意進去,人多擠就算了,最讓人不理解的是,衛生問題,簡直不能用臟亂來形容了。
好一點的豬圈都比這個強,臭氣熏天,陰冷潮濕,蟑螂滿地,老鼠亂竄,根本無法直視,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錢亦可非常的後悔,恨不得直接和他們拚了,也比在這裡活受罪強。
“放我們出去!”
“放我們出去!”
“我就要個飯,招誰惹誰了”
“我不就穿的破舊一點,不影響我是有錢人啊”
“你要是有錢人,我就是首富!”
常相隨也跟著叫喚“我不就是幾天沒洗澡,至於嗎,鼻子那麼靈,再說了,憑我的長相像是要飯的嗎?瞎了你們的狗眼!”
“常大哥你那叫幾天嗎?是半年,不對,你上次洗澡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錢亦可道。
“你們抓錯人了!”
東廠的牢房裡,謾罵聲,哭笑聲,喊聲,連成一片,活脫脫的難民集中營,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自己都被關了起來,居然還有功夫笑話彆人,形形色色的人彙聚在一起,簡直是不敢想象。
“張公,咱們一口氣抓了這麼多人,您覺得誰是凶手?”
“管他是誰,先抓回來再說,至於審,審個屁!”張鐘新惡狠狠的說,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小太監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你狠!抓了這麼多人,居然問都不問,看你怎麼向衛公交代”
張鐘新好像看穿了小太監的心思,“怎麼你有顧慮?”
“小的是怕,萬一上麵怪罪下來,那可就…”聰明人說話都是點到為止,多餘的廢話一句不說。
張鐘新想了想道“那就審審!不用和他們客氣,直接先過一遍刑再說”
“好勒!”小太監露出了一絲壞笑,似乎比張鐘新還要陰狠。
這可真是壞人聚一塊了,壞到家了,緊接著整個牢房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一波接著一波,幾乎是一個都沒落下。
李玉書本來和錢亦可,常相隨約好要在找海水魚報仇,瞧瞧真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不管咋說精神和勇氣可嘉。
“奇怪,約好了是這個時辰啊!怎麼還不見人,難道出事了?”李玉書在茶樓裡是坐立不安,就跟凳子上有釘子一般。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夜晚,“客官,小店要打烊了,要不請您明日再來”茶樓店小二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李玉書預感可能真的出事了,出了茶樓直奔太平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宋兄弟,太平呢?”
“我大哥剛出去,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宋河道,換了之前他肯定會把丐幫的事情和李玉書講一下,但是呢,太平噌交代過他,對待文幫的人,千萬要留一個心眼。
“是這樣,我本來與錢兄,常兄約好了見麵,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麵,我懷疑他們可能出事了,就想過來同太平研究研究,分析分析是什麼原因”李玉書道。
太平是被丐幫的弟子叫走的,幫內也有不少人落在了東廠手裡,“這東廠到底是要乾什麼?好端端的抓什麼要飯的,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幫主,要不你打聽打聽,看看是什麼原因,得把咱得弟子救出來啊!”胡明亮道,特彆的著急,他是幫內的長老,又是老人,至今未娶,所以他對待底下的人,看似嚴厲,實際特彆的關心和愛護,出了事第一時間找太平,涉及朝廷的部門,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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