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季昀禮不再需要這味中藥,他卻讓人把杜蘅製成了香。現在,混合著他身上的煙草味,便成了季昀禮的專屬個人標簽。
還曾經有人問季昀禮,身上是什麼味道,說香水不是香水,說沐浴露又不是沐浴露,很是特彆。季昀禮但笑不語。
把宋辭扣在懷中,他低頭,輕聲說道:“不委屈,和小辭同住,我求之不得。”
宋辭多少有點兒惱怒,稍作掙脫,見季昀禮不放,她便擰著眉說道:“我感謝你來幫我,但我跟你說清楚,救死扶傷是我外婆心之所向,你們季家給的酬謝也不少,其實你並未欠我們什麼。我承認,我現在需要你,也是在利用你,如果你後悔了,隨時都可以退出。”
利用,她倒是實在,能被她利用也好,看來,她還真以為他是來“報恩”的。
季昀禮知道,急不得。
他揉了一把她的頭發,說道:“彆想那麼多,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天不亮就要起床。”
許久不見,這樣親密的相處,宋辭不太習慣,總覺有點尷尬。
她洗過澡,換了一身黑色真絲睡衣睡褲,掀開被子,躺在大床的一側。
浴室和臥室之間雖隔著衣帽間,但嘩啦啦的水聲聽得清清楚楚,想到要和季昀禮同床共枕,宋辭多少還是帶著點兒緊張和不適應。
季昀禮洗過澡,頭發上的水胡亂地擦了擦,一頭亂發,額前眉骨上方自然垂下來幾縷,即便是這樣,也難掩他好似精心雕琢般的俊朗麵容。
他走進臥室,光著上半身,宋辭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他寬闊的肩膀,腹肌的紋理,勁瘦的窄腰,還有隱沒在浴巾下的人魚線。
這男人皮膚很白,從臉到身材,無可挑剔。幾年的時光,他已然從當初的少年,蛻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意識到宋辭在看著自己,季昀禮故意挑逗道:“小辭如果饞我的身子,隨時都可以給你。”
宋辭彆過臉,不再看他。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樣一張好看的臉,再加上這具堪稱完美的身體,她是肖想過的,過去饞,現在也饞。
她眼睛看向彆處,冷冷地說道:“床上是奶奶剛送來的睡衣,全新的,你換好了再上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臥室的燈被關掉了,宋辭感覺到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大床的另一側微微下陷,然後,被子又重新蓋好。
兩個人躺在床的兩邊,安靜與黑暗中,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彼此的呼吸聲也特彆明顯。
許久,或許是四十分鐘,又可能是一個小時。
宋辭突然覺得身上多了一份重量,她猛然睜開眼睛,隻見季昀禮在她的上方,半壓著她的身子,看著她。
雖關著燈,看不清楚,但她能從平緩的呼吸和大致的輪廓中判斷,季昀禮是溫柔的,沒有惡意的。
“季昀禮,你要乾什麼?”宋辭語氣依舊沒有溫度,整個人反應也不大,保持躺在那不動的姿勢。
季昀禮骨子裡的混蛋勁兒又開始出來作怪,他勾著淺笑,抬起右手,輕撫著宋辭的臉頰說道:“我要乾你,你也不給呀!但是你要是再不睡覺,我就合理懷疑你是吃不到我的身子導致輾轉難眠,我不介意今晚儘一下為夫的義務。”
宋辭道:“下去。”
季昀禮沒有再壓著她,他躺下,長臂一伸,快速穿過宋辭的頸後,大力一攬,直接把她抱了個滿懷。
不等宋辭反應過來,他輕柔地撫著她的背,說道:“什麼都不要想,你隻要知道,我是你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趕快睡吧,待會兒我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