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禮在星河灣的這棟彆墅是在三年前買下的。
那個時候,他已經花了一年的時間,在華爾街初露頭角。但不管是紐約,還是巴黎,又或者是季家遍布全球的產業,都不是他的終極目標,他隻想回到燕都,追回宋辭。
過去幾年偶爾回燕都,在為數不多的日子裡,他親自安排打造了這裡,一切按著宋辭的喜好。院內種的藍花楹,烏桕木,銀杏,四季鬆,每一棵都是他親自選種,確保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顏色。
五月,已過了藍花楹的花期,院內的林木逐漸茂盛起來,初見蔥鬱。
從季昀禮回來的第一天,到現在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卻發生了很多事情。葬禮、生病、赴美、洛城、各自忙碌,中間又分彆半個月、去宋家……今天是唯一一天,兩個人都在家,心無旁騖,共度周末。
宋辭起床後,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色t恤,配一條中褲,踩著拖鞋,很是閒適。剛開了門準備下樓,就遇上從三樓才下來的季昀禮。季昀禮藍色t恤,白色家居長褲,簡直就是一副少年模樣。
外麵陽光明媚,讓人的心情都無比舒暢。
季昀禮走近幾步,單手支著牆壁,把宋辭抵在二樓樓梯轉角。低下頭,唇角微勾,神情閒散慵懶,又帶著幾分引誘的意味,宋辭抬頭與他對視。正要開口讓他彆鬨,季昀禮卻突然俯身下來,堵住了她的唇。
這人現在簡直是肆無忌憚,宋辭越是推他,他越發變本加厲,含住她的唇,吮吸、探索,強勢地打開她的齒關,舌尖勾著她的。宋辭被他灼熱粗重的呼吸包裹著,因他突如其來的霸道強吻而感到窒息。
“嘶~”
一股腥腥鹹鹹的味道在二人口中蔓延,季昀禮吃痛,他放開了宋辭。雖然下唇被咬破出了血,可看著宋辭被他吻的微腫發紅的唇,臉上不禁漫上了一抹得逞後的喜色。
宋辭不冷不熱地來了句:“季昀禮,以後沒經過我的同意,不準親我!”
季昀禮渾不在意,佯作委屈道:“我最近表現不好嗎?你不該給我點兒獎勵嗎?”
宋辭一貓腰,從他撐著牆的手臂下鑽出去,直接到了一樓。
宋辭今天原本的安排是走訪萬豐旗下的所有項目和產業,但季昀禮這段時間已經代她先初步了解了一遍,建議她先看了季昀禮準備的資料,之後慢慢安排考察。條件就是必須休息兩天,他不忍看她一直奔忙。
早上天不熱,二人早飯過後,躺在樹蔭下的兩把藤椅上,麵前是一張茶桌。養生壺裡煮著花果茶,旁邊擺了幾樣精美的點心和切好的水果。
宋辭抬眸,瞥著一旁在藤椅上半躺著,前後輕輕搖晃的季昀禮,一眼就看到他下唇的傷口。她當時推不開他,的確咬的十分用力,那傷口太顯眼,吃早飯的時候,季昀禮也是強忍著痛。宋辭起身,走進彆墅大門,兩分鐘後提著醫藥箱出來,站在季昀禮麵前。沒說話,也沒表情。
季昀禮坐正,藤椅也停止了搖晃,他抬起手臂,一把攬過宋辭的腰,直接把她帶到自己身前。宋辭從醫藥箱取出棉簽,碘伏,低頭看著他嘴唇的傷口,眉心微蹙,厲聲說道:“彆亂動,亂動我就不管你了。”
被威脅後的季昀禮很是聽話,扣著她纖腰的手絕不亂動,微微仰著頭,等她給他消毒。雖說被宋辭咬了一口,他根本一點兒都不生氣,可現在能被她心疼一下,又如此親近,他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安撫。雖然得意,麵上還得繃著,他要裝乖,像一個討要寵愛的小媳婦兒,想在宋辭那裡博得青睞。
擦藥消毒後,宋辭低頭看著季昀禮,問道:“你考察來的那些資料,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季昀禮雙手把她環住,兩個人靠得更緊,說道:“獎勵呢?”
宋辭抬起雙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俯身、低頭,在他沒受傷一側的唇角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然後迅速起身。整個過程大概隻有一秒,接著對尚未反應過來的季昀禮說:“資料給我。”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季昀禮內心受寵若驚,麵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宋小姐,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就像一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宋辭沉著臉,道:“你想怎樣?”
季昀禮扣在她腰間的手稍微一用力,她便跌坐在他腿上。季昀禮輕聲說:“我想怎樣,我想你好好休息兩天,彆把自己往死裡逼,萬事來日方長,我們現在已經初掌大局,你急什麼?你不心疼你自己,我還心疼呢,嗯?你乖一點,聽話,周一我保證給你。”
聞此,宋辭繃著的表情放鬆了幾分,語氣和態度都溫和了很多,說道:“你放開我,我去坐我自己的位置。”
季昀禮把她環在懷中,說:“好好聽我說完,就放開你。經偵那邊有了初步的調查結果,我這裡也掌握了大部分的證據,謝韋倫經濟上的罪名基本成立。可是我們還要麵臨更多的困難,一方麵是欒可佳和成遠、另一方麵是謝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可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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