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宋辭美眸一掀,顯然有點兒不開心了,抱著他腰的手正要鬆開。季昀禮把人抱緊了幾分,一臉寵溺地說道:“怎麼這麼不禁逗,你老公這點兒自信還是有的。隻不過看到情敵和自己老婆在一起,多少都有點兒不開心。”
宋辭抿了抿唇,說道:“我也有點兒不開心。”
“嗯?”
“我看到微博了。”
季昀禮說道:“雲家外公的壽宴和林家的開業宴,在同一個地方,樓上樓下。大哥去了林家宴會,我沒去,隻是遇見了。”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也是逗你的。唐屹已經給我打電話解釋了。就算他不解釋,我也信你。”
“所以,你看到我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會不開心對不對?”季昀禮很會抓重點。
宋辭不否認,澄澈晶亮的眼中,毫不掩飾道:“對。季昀禮,我在努力。”
聽到“我在努力”四個字,季昀禮感到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還反複地揉捏著,這種幾近真實的觸感,從胸腔傳遞到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對於創傷性應激障礙患者來說,通常會出現情緒低落,情感麻木,對身邊人投射的感情沒有回應。宋辭口中的“努力”,必然說的是努力喜歡季昀禮。
想到這一層,季昀禮不禁心疼了起來。喉結滾動,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撫著她的臉頰,他溫聲說道:“我不急,彆為難你自己,對我來說,你開心和健康最重要。”
宋辭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喃喃道:“年哥哥,愛我的人太少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他見過人前堅強的宋辭,看到過她在家族紛爭和事業上的雷霆手段,也感受過她因噩夢驚醒在夜裡的崩潰和無助。但是,像現在這樣,她主動脫掉所有的鎧甲,暴露本能的脆弱,把原原本本的自己呈現在他麵前,還是第一次。
即便知道他家姑娘本就是強撐著的堅強,可是當真實感受到的這一刻,他依然覺得心裡泛著酸,無法言喻的心疼和無奈。
“傻瓜,我這麼會算賬,賠本的買賣可不乾。是我不能失去你,不然我損失就大了,這才叫不劃算。”他總能輕鬆化解她的惆悵,恰到好處地安慰著她。
宋辭問道:“你能有什麼損失?”
季昀禮低頭落吻在她的發頂,說道:“你是我的無價之寶,你說這損失大不大?”
“肉麻。”
“婆婆,小姨和小姨父在家!”兩人正抱著,突然就聽到了謝銘暘的聲音。
西廚流理台邊,四個人,八隻眼睛,就這樣對上了。宋辭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慌忙從季昀禮懷中掙脫。
“季先生和小姐回來了,我現帶暘暘去樓上換衣服。”陳媽說話間眼帶笑意,說完就牽著謝銘暘的手往樓上走去。看到小兩口的恩愛,陳媽自然也是為他們開心的。
“羞死了。”宋辭有種大型社死現場的感覺,尷尬地可以摳出三室一廳。
季昀禮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說道:“臉皮怎麼這麼薄啊,夫妻之間不是很正常嗎?看見就看見,也讓暘暘多出去傳播傳播,讓外麵那些人知道,小姨和小姨父有多恩愛。”
“我可沒你臉皮那麼厚。”
“行,臉皮薄的寶貝,你去歇著,暘暘回來了,晚飯我多準備一份。”
“謝謝年哥哥。”說著,宋辭踮起腳尖,在季昀禮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逃一般地離開了廚房。
季昀禮站在原地,笑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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