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機落地巴黎。
上一次出現在這裡,還是4月,聽聞宋家出事,季昀禮從訂婚宴上逃了。
音樂會是兩天後,季昀禮和宋辭要回季家,周淺檸約了歐洲的同學,不與他們同行。
同樣的地方,同一輛柯尼塞格,上一次是逃跑,這一次是帶著他的愛人回家。
歐洲古典主義莊園,恢弘瑰麗。季洪昌穿一身白色太極服,馬步紮的很穩,手上的動作柔韌有力。
“二公子,二太太。”家裡的傭人知道季昀禮要回來,也知道他是帶著太太一起回來。
“爺爺。”季昀禮牽著宋辭的手,兩人一同和季洪昌打招呼。
季洪昌印象中的宋辭,還是個小孩子,如今長大了的模樣,是有幾分像宋祺政的。老爺子停下手上的動作,站直了身板,既威嚴,又祥和。
“嗯,孫媳婦這一路辛苦了。”
然後,對著季昀禮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家?”
季昀禮給季洪昌遞了塊毛巾:“爺爺,您該不會是打麻將沒打過那幾個法國老太太,跟我這撒氣吧!剛您對孫媳婦可是慈眉善目的,怎麼到我這就橫眉冷對了?我可沒招您。”
季洪昌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你就差沒把我氣死。”
“得了吧,半年沒見,您竟學會冤枉人這套了。指不定哪個法國老太太為您爭風吃醋呢!您小心晚上我奶奶到夢裡跟您鬨。”
“你個死小子!”說著,季洪昌用力往季昀禮身上拍了兩下。
“咳咳~”季焱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看不慣季昀禮沒大沒小的犯渾,輕咳兩聲提醒一下。
“爸。”宋辭在季家,多少還是有點兒拘謹。
季焱霖應著:“嗯,小辭累了吧,讓阿年帶你去休息。”
“還好,不累,媽呢?”
“你媽她”季焱霖欲言又止。
宋辭抬頭看看季昀禮,季昀禮一副你看我乾嘛,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季家在巴黎的莊園不止一處,這座巴洛克式的城堡不能用簡單的獨棟建築來形容。在歐洲上流社會,貴族莊園占地百畝以上的並不罕見。
這裡是季家常住的地方,每個人都有獨立的私人生活空間。
季昀禮帶宋辭穿過大堂,又過了一處廊亭,到了他自己的庭院。傭人已經將二人的行李提前送到房間。
莊園有幾百年的曆史,但季家遷居巴黎是近十年的事情,也就是季昀禮剛剛出事的那年。後來又去了美國讀書,他真正在這裡生活的日子,並不多。
早上8點起飛,飛了近十個小時,又折騰了這一會兒,現在國內接近下午6點,巴黎剛好是中午。
季昀禮讓廚房把午飯送過來。
“你和林宛初訂婚,就是在這裡嗎?”
深吸一口氣,季昀禮怎麼都沒想到,宋辭會問出這麼個問題。
“季太太,我沒和彆的女人訂婚。”季昀禮挖了一勺巧克力蛋糕,遞到宋辭唇邊。
宋辭邊吃邊說:“你這麼緊張乾嘛,我隻是想問,當初你們的訂婚宴,是不是在這裡。這裡很漂亮,安排婚宴應該很浪漫。”
季昀禮手肘支在餐桌上,單手托腮:“不是在這,當時是你婆婆安排的,我也是臨近了才被通知,都是她給我惹出的麻煩。我怎麼覺得你醋勁兒這麼大。”
宋辭毫不掩飾,語氣卻很平和:“因為喜歡你,所以來到這裡就難免想到你差點和彆人訂婚,心裡不舒服。”
“不是在這,那座莊園已經賣了。季太太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彆翻舊賬。”
“我翻舊賬你會不高興嗎?”宋辭晶亮的杏眸,盯著季昀禮,帶著幾分促狹。
季昀禮坐得離她更近一些:“不會,但是我會緊張,會怕你不高興。”
“哦。你舊賬也不多,就比如,不辭而彆。”
“要不,你把這些賬,拿個小本子,清點清點,看到底有多少,等晚上你婆婆回來,慢慢跟她算。”
宋辭眼皮一掀,明顯不高興了:“季昀禮,你可真會轉移矛盾,我就是逗逗你,你要是敢搬到爸媽麵前讓我尷尬,我就不原諒你。”
季昀禮笑著歎氣,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口吻說道:“我也是逗逗你。你使小性子的樣子特彆可愛,特彆好看,以後就這樣,不要太懂事,有脾氣就找我來鬨。”
“你有毛病吧。”宋辭白他一眼。
他總是能輕易把宋辭哄開心。
“都怪媽,還是得找她算算賬。如果不是她折騰我,整我,是不是我一早就跟你表白了,我就能早幾年親你。”
“說的好像你表白我就會答應你一樣。”
飯後,季昀禮帶宋辭到房間午睡。洗了澡,換上睡衣,不可避免地被他壓在床上親了許久。她的身上,沒有哪裡是他沒親過的。
親到最後,宋辭身上的睡衣已經不知所蹤。
季昀禮輕輕啃噬著她的鎖骨,慢慢朝鎖骨下方一寸一寸親吻。
醉生夢死般埋首在雪嶺之上。
宋辭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喉嚨間是細碎的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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