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州平日裡不像唐屹那麼聒噪,季昀禮都沒聽過他一連串說這麼多話。
許方州還繼續說著:“檸檸,你現在很可能懷孕了。所以,我有個請求,明天我們一早就去醫院,如果你懷孕了,我就去你家裡,和你爸媽,你哥哥把情況說明。許家這邊你放心,我喜歡你,我的家人就一定會喜歡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如果你沒有懷孕,那我還是會向你求婚,還是會去拜訪你的家人,告訴他們我要娶你。”
“我知道,我們還很年輕,談婚論嫁還有點兒早。但我們是真的喜歡彼此,想要一起過一輩子,早結婚,晚結婚也並沒有什麼區彆。二哥和嫂子也是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結了婚,我們會和他們一樣幸福的。請你相信我,檸檸。”
沒有讓季昀禮失望。
也沒有讓宋辭失望。
原本不知所措的周淺檸,原本有一千一萬個問題要問的周淺檸,此時卻一言不發。她要問的,許方州已經回答。
等不到周淺檸的答案,許方州有些慌張。
不知所措的時候,周淺檸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許方州更慌了,一邊捧著周淺檸的臉,一邊認真地安撫、道歉。
“乖乖,怎麼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彆哭了好不好?”
“能不能原諒我,是我不對,我不該亂吃醋,不該不相信你,更不該惹你生氣,你打我,你罵我!”
說著,許方州抓著周淺檸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周淺檸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厲害。
“檸檸,你說話啊!或者,你是在氣我,不管不顧,讓你懷了孕。對不起,是我沒有分寸,但是我是愛你的,我以後都聽你的。”
“雖然,許家不像周家書香門第,但我們家也算經濟富足,一定會讓你和孩子衣食無憂。我爸,我媽,他們也會像我一樣寵著你,聽你的。我把家裡的財政大權都交給你好不好?”
周淺檸不說話,直接撲到許方州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
許方州攬著她,撫摸著她腦後的頭發,繼續哄著:“乖,我都聽你的。”
季昀禮和宋辭相視一笑。在兩個人還哭著,抱著的時候,起身悄然離開。
宋辭主動把手放在季昀禮掌心,他們沒有上車,而是沿著馬路閒逛。小楊在身後開車,不知道該走還是該停,若是慢慢悠悠地開著,會引起交通阻塞的。
季昀禮回頭看了一眼:“找個地方停好,待會兒給你電話再開過來。”
一起閒逛,壓馬路的時間真是不多。
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朱鋒打算上訴,宋辭去探視謝韋倫的那天。去年,遠郊的9月已有幾分蕭索。彼時的宋辭還被噩夢與病痛折磨,滿心都是為複仇的盤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愛季昀禮。
他回來一年了,他們在一起一年了。
宋辭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她站在馬路上,麵對著季昀禮。
春暖花開,微風不燥,空氣裡都是甜甜的氣息。路燈把人影拉得很長。
她抱著季昀禮,踮起腳尖,仰著頭,去觸碰季昀禮的唇。
季昀禮眼中滿是柔情,噙著笑意,他的小姑娘,放下了所有的矜持,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索吻。
他把人往身前帶了帶,環著她的腰收緊了幾分。變被動為主動。季昀禮輕柔地描摹著宋辭的唇型,而後吮著她柔軟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輕啄。宋辭主動張開了嘴,去舔舐季昀禮的薄唇,季昀禮在宋辭麵前是毫無自控能力可言的。他開始加深加重這個吻,長驅直入的舌頭在她的口中不斷探索,肆意妄為。
宋辭被他親的渾身發軟,意識迷離。
一陣風吹過,宋辭突然想到這是在馬路上,即便晚上,也有不少往來的人流,和川流不息的車輛。她隻是忍不住想親親他,結果就引火燒了身。
想推開季昀禮,卻推不動。被他吻的幾近窒息,想咬他一口,有前車之鑒,又舍不得。
被他繼續吻了半天,宋辭掙紮著捶他兩下,口中帶著幾分嗚咽地喊他的名字。
季昀禮不舍地把她放開,看著她紅潤微腫的唇瓣,眼中依然盛滿笑意,捧著她的臉:“我原本就會自投羅網,你要是主動一點點,我就會失控。”
一句話說的宋辭臉都紅了:“那我以後還是不主動好了。”
季昀禮拉著人不放:“你是忍心,還是忍得住?”
宋辭佯怒,又捶了他兩下:“在大街上還是忍心也忍得住的。我們回家吧,回家我主動。”
季昀禮現在隻有一個想法,為什麼讓小楊找個停車場隨便停一下,就應該讓他跟著,交通堵塞又怎樣!他們逛了快一個小時,走出去幾公裡,隻有打電話讓小楊快點兒過來。
不得不說,這個四月,算得上是多事之春。
好事,壞事,都算。閃婚的,懷孕的還有其他的。
安苒苒竟然到萬豐來找宋辭,宋辭說不見,她就從早到晚的守著。第一天沒守到,第二天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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