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檸收拾行李離開許家的時候,隻說去星河灣住一段時間。許媽媽看出她有些不太開心,但又不敢深問。周淺檸年齡小,也容易情緒化,更不懂怎麼照顧小嬰兒,如何當一個媽媽。
許媽媽竭儘所能地做好一個好婆婆,也擔心產後抑鬱的可能性,她囑咐周淺檸的時候,口氣中滿是關切:“檸檸,從懷孕到現在,讓你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關在家裡,守著孩子,也實在是為難了。任何事情,都要看開,讓自己開開心心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關心你,愛你的。”
周淺檸點頭道:“我知道,謝謝媽。”
她在燕都的閨蜜,朋友都不少,可最讓她信任,走得最近的,還是宋辭。遇到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總是能第一個想到宋辭。
許媽媽很清楚宋辭和季昀禮這兩年有多少艱辛和不易,尤其是最近季昀禮死裡逃生,才回來不久。她往車尾箱裡塞了不少補品,一半是給宋辭的,一半是給季昀禮的,就連謝銘暘,她也單獨準備了一份禮物。想到周淺檸可能會在星河灣打擾很久,許媽媽不能輕易勸兒媳婦什麼,也隻有送些厚禮來表達對辭禮的叨擾。
許方州晚上回到家,隻見女兒,不見老婆,於是問家裡人。許媽媽以為他知道周淺檸去了星河灣,結果他是這一刻從許媽媽口中得知這個消息。
許方州回到臥室,給周淺檸打了電話,想問問她發生了什麼,可周淺檸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不肯跟他回家,還威脅他說自己要消失。掛斷電話之前,周淺檸讓許放州反思自己最近犯的嚴重錯誤,她或許考慮“昭告天下”,也就是通知雙方父母、身邊的親朋好友。
這一通操作,令許方州更加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許媽媽歎氣道:“檸檸若是心情不好,就讓她在小辭那住上一段時間吧。雖說現在這個時間,不好過多打擾她和昀禮,可萬一,檸檸真得了產後抑鬱,你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也一定能理解的。檸檸要是不想看到你,你也識趣一點,等她哪天心情好了,想通些,你再慢慢開導她。”
許方州點頭說:“嗯。”
他想給宋辭打電話,手機拿起又放下了,走出門,一個人在抄手遊廊裡抽著煙,來回踱步。最終發了條微信給宋辭:“二嫂,檸檸去打擾你了,也不知道她這幾天怎麼了,我媽還擔心她是不是得了產後抑鬱。等她心情好點兒,我再接她回家。”
一條微信,兩端的人都很懵。
許方州在周淺檸懷孕期間,就學習了大量的孕產知識,產後抑鬱是他重點科普的內容,周淺檸此前沒有半點兒這方麵的征兆,依著她的性格,是很難讓人相信她會突然得產後抑鬱的。要麼,這裡麵就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苦思冥想許久,也沒個答案。
宋辭更加不解,周淺檸把白月光的故事說的斬釘截鐵,就差現場“捉奸”了,可這條微信傳遞的消息似乎是許方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底是個烏龍,還是說許方州藏的深。
周淺檸或許是這一天折騰累了,又是哭,又是鬨,和兩隻邊牧瘋玩兒很久,夜裡十點才過,她就洗了澡,乖乖在一樓客房睡了。
產後抑鬱?宋辭也是不信的。
不用上班,沒有事業要忙的日子,宋辭一時半會兒還沒習慣,早上不到八點就醒了。受了“情傷”的周淺檸,睡了接近十二個小時才晃晃悠悠走到餐桌旁,無精打采地說自己餓了。
前一天哭腫的眼睛還沒好,吃著早午飯,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
宋辭要去老街,施工比較重要的階段,她幾乎每天都要親自盯幾個小時。
出門前宋辭說道:“眼睛和身體都是自己的,要是許方州真的背叛了你,你就這麼哭,可沒人心疼的。如果隻是他那個白月光一廂情願,你吃完飯可以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個形象,沒什麼競爭力。”
宋辭撂下話,人就走了。飯吃了一半的周淺檸,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咚咚咚跑到衛生間,剛洗臉刷牙的時候,都沒有好好端詳自己。她對著鏡子大叫一聲“啊~~~~!”
嚇得家裡的傭人匆匆趕來:“周小姐,您怎麼了?不要緊吧。”
周淺檸站在衛生間裡,問傭人:“我現在,是不是特彆醜。”
傭人哪敢隨便回答這個送命題,隻道:“周小姐,您是特彆漂亮的那種,隻是現在眼睛有一點腫,待會兒可以冰敷一下,消腫就好了,我去幫您準備冰塊。”
周淺檸對著鏡子把自己端詳了好久,然後自言自語:“我是誰,無敵美少女周淺檸,去他的白月光,咱們走著瞧。”
最近宋辭都是獨自開車,燕都日常小堵,她也不著急,以前極少有時間能認真看看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幾年,除了那幾個記憶深刻的地方,她覺得,這裡的大多數,對她都算得上陌生。現在堵車路上遇到的每一個小插曲,她都饒有興致地享受。
她車窗搖下一半,行駛在馬路的最左邊,剛好遇到一對路邊吵架的情侶。女生撕心裂肺,質問男生,為什麼就是忘不了他的初戀,怎麼就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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