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板著個臉,強忍身體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導護台。
他心中有一些懷疑,鐘小艾會不會幫他,因為被打一個星期,鐘小艾沒有來過。
但現在鐘小艾是唯一的依靠,隻能撥通了遠在京城的鐘小艾的電話。
電話打了好一會兒才接聽,鐘小艾才接聽電話。
接通之後,電話裡沒有任何聲音,侯亮平隻能直接開口道。
“小艾啊,我是亮平啊,這麼多天沒見,想我沒有?”
電話那頭還是死一般的寂靜,侯亮平不禁心裡一緊,心想:鐘小艾不會不幫自己吧?那可真的沒有人可以救他了。
他心中暗自祈禱著,隻要能夠調離這個山村,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調動也好,總比留在這裡強。
“小艾,你怎麼不說話啊?”侯亮平焦急地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悲慘遭遇嗎?”
“那個該死的趙蒙生居然想要將我調到山村裡去,讓我當個什麼鎮婦聯主任,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和打擊。”
侯亮平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他這是要毀了我的前程啊。”
“我還這麼年輕,要是被他這麼一搞,我的未來就全毀了。”
侯亮平說完這些話後,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鐘小艾終於開口了。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哭腔:“亮平,你的性格確實不太適合身居高位,趙蒙生也是為了你好。”
“讓你多打磨一下性格,好好的在基層曆練曆練,等你在基層做出成績來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把你調回來。”
侯亮平聽到鐘小艾的話一陣無語,有你這麼說自己老公的嗎?
但是又不敢跟鐘小艾鬨脾氣,以前想撞鐘的時候他都要請示鐘小艾。
隻能強壓住怒火,用溫柔的語氣道:“小艾啊,那可是山裡麵呀,你難道不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嗎?”
“你忍心你老公在山裡麵工作嗎?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在山裡麵趙蒙生可就沒有一絲絲顧慮了。”
“哪天派槍手把我給殺了,都找不到凶手是誰,且天天和婦女孩子打交道,這不是惡心我嗎?”
“我可是漢東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鐘家的女婿,而且是嶽父讓我這麼乾的,你們可不能不管我。”
聽到這話,鐘小艾心中的失望愈發強烈,她不禁心中暗自歎息:好啊,侯亮平,你真是太自私了。
侯亮平竟然將這口大黑鍋甩到了父親身上,而父親明明已經明確表示過不同意這樣做。
更離譜的是,侯亮平居然聲稱趙蒙生要派槍手來殺他。
鐘小艾覺得難以置信,趙蒙生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堂堂一個國家乾部,豈能輕易動用槍支?這種說法實在是匪夷所思。
此外,這段時間以來,鐘小艾在最高檢裡也遭受了不少困擾。
由於侯亮平的行為,她成了同事們眼中的笑柄。
曾經那些因為她父親身份而對她有所忌憚的同事們,如今紛紛對她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