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律心有所感：“創世神？”
“這麼叫我們也沒錯。”光明神扶著黑暗神的手輕輕一躍，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們……”穆律看著親密的兩人，有些如梗在咽，“為什麼……作為創世神，創造了世界的你們卻拋棄了這片世界。”
屍山血海浮現在眼前，縈繞不散的血腥氣銘刻在記憶的深處，穆律壓抑怒火。
逝去的人為不負責任的神買下充滿血與淚的賬單。
“小鬼，注意你的態度。”黑暗神眼中隻看得見光明，對穆律的語氣有些不滿。
光明神拍了拍祂：“脆弱的世界法則承載不下我們，我們當然要離開，而且你以為小灰真的能算計到一個強大完整的世界意識？要不是我們搭了條線，祂連一點希望都看不見。”
“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不過是千千萬萬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就算是真毀滅了也沒什麼關係。”
“哎呀，你這張嘴！”光明神踢了祂一下：“哪天被人套麻袋打了都不知道。”
穆律看著祂們的互動，沉下的心也冷靜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意義又是什麼。”
神明眼底透露的無情，讓穆律明白，對於為了挽救世界前仆後繼死去的人們而言，無數的悲慘也隻是祂們一場無聊之餘開啟的遊戲。
譴責祂們同滑稽醜角毫無區彆。
“這個世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好歹也是接受了我留下的傳承的人，自然要來送一下你。”
“不需要！”聽到光明神的話，穆律心中生出慌亂，如果他離開了，那就再也見不到尉柯了。
“為什麼？”光明神對穆律還是很欣賞的，不由得多提醒了兩句，“你的天賦很不錯，回去以後可以嘗試登頂那個世界主神，說不定以後能達到突破世界壁壘的高度，留在這裡你隻會迎來死亡。”
穆律沉默不語，他不願離開尉柯身邊。
黑暗神睥睨著他，如果不是光明，穆律連見到祂真身的資格都沒有，更彆說得到一點指點。
“正在流失的生命你不會沒有注意，如果你是為了霞穀那個小鬼，就早點滾吧，說不定在他死之前你還能把他帶回去。”
說到死時，黑暗神的語調中帶著些惡趣味，這個世界的人平均壽命不到八十歲，就算是有兩倍的時間，祂也不認為穆律能在他愛人死之前把人帶回去。
在這個世界死亡後，靈魂與世界交融，哪怕是新生也不再是他了。
“……”穆律回頭看了一眼虛無，身後什麼也沒有，但是他好像看到了背著手對他偏頭微笑的尉柯。
“實力。”穆律握緊了拳，低聲輕念，“突破世界壁壘的主神嗎……”
“我……”穆律看了兩尊神明一眼，再次回頭看向無一物的身後，剛剛眼中看到的影子消散，心中再次被虛無空寂填滿。
轉回頭時他眼中隻剩下破釜沉舟的決心，“送我回去。”
黑暗神打了個響指，一個黑色的小旋渦出現，祂手一揮，旋渦擴大到正好夠一個人走入。
心中已經有決斷的穆律頭也不回的踏入其中。
主神之位而已，柯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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