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沿途收斂
由十幾台機甲與數百屍鬼組成的車隊在城鎮中進行了短暫的休整補給，鎮民無恙，甚至在車隊離開時還為他們送上了祝願平安的祝福。
這裡依舊是教會的管轄地，而那十幾台機甲的駕駛員就是穆驊一行。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主要還是歸功於查爾斯，那老頭詐騙犯的頭銜還真不是吹的，他給穆驊等人弄出的虛假身份證明，輕鬆的糊弄過了沿途城鎮上的執法人員。
隊伍中的屍鬼都是刹那早時感染後就沒在理會的，作為感染他們的吸血鬼，刹那對他們存在一種直覺上的感召。
簡單來說，即便相隔萬裡，他們也能感覺到刹那對他們的呼喚，無論是因為畏懼還是因為羈絆，他們會憑借自身的意願，跟著感覺尋到刹那所在。
因為血族大規模入侵，如今烏庫魯庭院已經在教會的推動下普及了屍鬼辨識手段，穆驊幾人的身份可以造假，但屍鬼以及次級吸血鬼已經很難在城市裡隱藏身份。
而穆驊他們明明帶著好幾車的屍鬼，可路過城鎮的人在驗證了他們聖耀武裝的身份後，卻並沒有懷疑他們，其原因則是，確實有不少屍鬼背棄了他們的主人，叛入了教會。
這大概也能算是屍鬼的一項弊端吧。
屍鬼感染起來太過容易，無論是吸血鬼還是次級吸血鬼，隻要有心，逮個人咬一口也就是了。
不過這種轉化能夠扭曲他們的一些生理狀態，但卻並不能改變他們的記憶、思維與認知。
血族的到來給這個庭院帶來了屍鬼的禍亂，但作為一個信仰普及的庭院，其中不少屍鬼在解決了自身的食欲問題之後，卻依舊並不認同血族，期待神明的救贖。
這部份屍鬼想要重歸教會的懷抱，而為了分化血族這股如同生化武器般的力量，一些地區的教會也確實對外宣稱會對棄惡從善者給予庇護。
初時大量屍鬼重返教會，甚至成為了教會圍剿血族的力量。
有屍鬼跟隨血族，也有屍鬼重歸教會。
血族，哪怕是次級吸血鬼，他們的確對屍鬼的生死有著絕對的掌控力，不過嘛，問題是弄出的屍鬼多了，他們也分不清該弄死哪些，不該弄死哪些。
就像一堆沙子裡有一些是燙手的沙礫，也有不燙手的沙礫，你想要把燙手的沙礫分離出去，咋分？
除非他們自身發展出的屍鬼站在他們的麵前，不然血族要麼把自身發展出的屍鬼一脈全給弄死，要麼也隻能一撮一撮的剪除。
但這麼搞的話，很可能引起追隨他們的屍鬼反噬，暫時血族也就沒去多管那些反叛的屍鬼。
如果按那樣的節奏發展下去，血族簡直就像是在給他人做嫁衣，在強化教會的力量。
可事情往往又不可能那麼簡單，不然屍鬼也就不會在各界受到忌諱了。
魔物，甚至活著的家畜都能填充屍鬼的食欲，但它們到底是屍鬼，而不是食屍鬼，曾經同類的血肉依舊對它們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類似某種至癮性，長時間不吃人的話，雖然不會影響屍鬼的健康，但會讓它們變得非常焦躁易怒。
而更主要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生鮮血肉為食的屍鬼們，其信仰逐漸產生了動搖，它們逐漸開始自我認知到自己是異類的事實。
屍鬼太多，而這個庭院中大部分民眾不修血氣魔力，吸血鬼製造屍鬼實在太容易，教會也不可能去對它們進行逆轉。
教會將回歸的屍鬼當作一種武器使用，有信仰歸有信仰，但這些屍鬼也不是傻子，逐漸又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擔憂。
有屍鬼回歸教會，回歸教會的屍鬼又有再度叛逃，重返血族陣營的，簡直就是一團亂線，難有定數。
血族並不在意這些屍鬼反複橫跳，他們了解屍鬼，而且他們也不在乎這些屍鬼，反正這些屍鬼對他們來說也隻是炮灰雜兵。
甚至連經過戰爭洗禮最終篩選精銳的機會都沒有，雖然不可能說出來，但屍鬼是汙點，是不穩定因素，受外界忌諱，最終早晚要被血族悉數抹除的。
在外界，即便血族駕馭屍鬼，也是通過死亡的威脅對他們進行支配，哪裡有什麼忠誠不忠誠的說法。
血族不需要屍鬼的忠誠，屍鬼也不確定他們的主人什麼時候會放棄他們，接受支配更多是一種垂死掙紮。
但，在這個封閉的庭院中，這裡的人們並不清楚這些，這裡的屍鬼也不相信教會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