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彆說生離死彆,就連離彆…也好像不一定吧…
“秦琅。”
蘇銀瓶擦了擦眼淚水,眸光透出幾分堅毅和幾分羞赧,望著眼前和自己朝夕相處至今的男子:
“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京城”
“京城…”
……
秦琅沉默了。
對他來說,京城是個遲早是都要去的地方。
實際上,在原本的計劃裡,拿到追緝令賞銀之後的秦琅,第一時間不可能去尋找《心魔錄》上那個難以捉摸的“南宮琢”,多半也是要朝著京城方向進發的。
畢竟作為大周的皇都,不管是闖蕩江湖還是什麼,可能多少都要去一趟才算完整。
隻不過秦琅從來沒想到,要以現在這種被當朝皇帝的姐姐帶回去的方式,直接去京城。
當然,這種方式,秦琅也不是不能接受。
京城那麼大,四通八達,光從見識方麵講,說不定去京城一天,就能等同於其它地方待一年,秦琅闖蕩江湖的本質並不會因此產生什麼變化。
因此,在今天之前,秦琅麵對郡主大人的好心邀請,可能會點頭。
但現在事情有些不一樣了。
自己被血刀門餘孽盯上的事情,秦琅並沒有跟蘇銀瓶和顧堇說,怕的就是牽連她們。
儘管她們回到京城之後乃是一等一的權貴身份,安全方麵的安排也一定會比以往更加嚴密。
可自古明槍怕暗箭,尤其那個血刀門長老,如果真的是要為宗門報仇,那他作為宗門的最後一個人,很可能已經是百無顧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乾的出來。
往最壞的可能想,那老登跟著秦琅一路追到京城,然後蟄伏個十年二十年什麼的…誰又能說的準
所以如今,不處理掉這個禍害,秦琅可能沒法安心地就這麼跟著蘇銀瓶去京城。
……
“郡主大人。”
“”
然而,就在秦琅自己糾結的時候,鎮撫使忽然站起身來,恭敬地朝著蘇銀瓶拱了拱手。
當然,她也是親耳聽到蘇銀瓶真地對這男子口稱“情郎”,才忍不住提醒蘇銀瓶道:
“郡主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
蘇銀瓶看了看秦琅又看了看顧堇,雙手捧腹,麵目肅然,很輕鬆地轉換成了一副大家千金的氣質,點了點頭:
“鎮撫使這邊請。”
“郡主請。”
蘇銀瓶往槐樹方向走了十幾步,鎮撫使跟在身後,等蘇銀瓶停下來之後才麵露難色:
“那個…郡主大人,來之前,聖上口諭囑咐了一件事情…”
“我妹妹說什麼”
“聖上說,此次護送郡主回京,不可以帶其它人…”
“為什麼!”
“郡主息怒,郡主可還記得,去年禮部侍郎從涼州帶回京城的那個小妾的事情…”
……
鎮撫使這麼一說,蘇銀瓶臉上的怒色便隨之一黯,張了張嘴不好再說什麼了。
去年禮部侍郎去涼州辦公,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女子,結果沒多久就被發現是刺客,女帝當時就在朝堂上斥罵群臣,警告群臣不要貪戀美色什麼的。
此事過去也剛不久,作為女帝的姐姐,如今要是再帶頭貪戀美色,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那可就…
……
“不過聖上也說了,說郡主難得看上一個男人,郡主此番先行回京後,也可令他單獨行至京城,到時候性質啊說法啊什麼的,都會不太一樣,好處理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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