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宮室後,論起不高興的除了如嬑,就是海蘭和高曦月了。
高曦月抱著永璉氣鼓鼓地坐在一旁,琅嬅好心情地看著蓮心小心翼翼護著亂跑的璟瑟。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高曦月不滿地開口。
琅嬅憐愛地伸手摸了摸高曦月的小臉:“不過是放個人在你宮裡,你就當她是個物件擺在那裡就好了,不必理她。”
“哪有那麼容易啊。”高曦月彆過頭不理琅嬅。
“娘娘不生氣不生氣”永璉抬起頭兩隻小手亂抓著要安慰高曦月。
高曦月見永璉如此貼心可愛,把永璉抱起來逗弄了一會,逗得他哈哈大笑。
琅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隻覺得歲月靜好,她剛剛沒告訴高曦月的是,她原來試著把海蘭放在彆的宮殿裡,但是隻要落筆就都會寫成鹹福宮。
正如她之前猜測的——關鍵劇情無法回避,但是能在這個基礎上進行改變。
就像零陵香,就像璟兕,就像宜修的下場,就像青櫻從“如懿”變成“如嬑”。
她這兩年一直在擔憂永璉的死,生怕他像曆史上一樣早早地離開了自己。
她想過,很多人猜測就因為永璉是乾隆最完美的繼承人,太過聰慧才會導致早早因病夭折。那他的永璉是不是隻要無法繼承皇位,就能有一線生機?
可是這和癡人說夢有什麼區彆?
琅嬅看著永璉的笑臉,永璉是她辛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論有多困難,她都會為永璉搏一搏。
鹹福宮。
高曦月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下頭的海蘭,矜貴地開口:“海答應,本宮知道你一向與景陽宮的那位交好。如今你身在鹹福宮,本宮警告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少做些吃裡扒外的事情。你一天也少到處亂跑,如今皇後娘娘開恩,許本宮照顧璟瑟公主,若你衝撞了璟瑟公主,本宮饒不了你。”
說罷又想了想,繼續道:“看你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還以為本宮欺負你了,既如此本宮也不要求你每日來請安。得了,彆杵在這了,西邊的屋子賞你了。”
海蘭謝恩離去。
金玉妍原來是默默地跟在黃綺瑩背後的,眼珠一轉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哎呦,這海蘭原先就是趁著皇上醉酒勾引得了皇上的寵幸,如今又和嫻妃沆瀣一氣,隻怕是不會尊重您呢。”
高曦月給了她一記眼刀,黃綺瑩默默退後半步:“海蘭的事情當年皇後娘娘金口玉言定論不過都是誤會,不許隨意提及免汙了女兒清白。更不許妃嬪閒時胡亂議論妄生閒話亂了宮規,嘉貴人如今在本宮麵前說這些話,是想挑撥離間還是根本就不尊重皇後娘娘呢?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金玉妍冷汗當場就下來了,她沒想到一向愚笨的貴妃居然能看穿她的心思,立即跪下來謝罪:“請貴妃娘娘明鑒,臣妾絕對沒有一絲不敬皇後娘娘的意思。此事也是隻因為臣妾一向心直口快慣了,臣妾是無心的啊貴妃娘娘!”
笑死,皇上敬重皇後。更是疼愛與皇後唯一的公主,一登基便將其封為了固倫和敬公主。如今和敬公主又由貴妃代為照顧,可見貴妃和皇後關係匪淺,她有幾個腦袋敢在貴妃麵前說皇後的不是。
“心直口快不是嘉貴人口無遮攔的理由。”高曦月斥責道:“看在你素日也算恭敬的份上,本宮今日就不罰你了。若有下次,一並罰過!你回去吧。”
金玉妍“誠惶誠恐”地離開鹹福宮。
說起來高曦月能意識到金玉妍話裡的陷阱還得歸功於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時不時就在高曦月麵前“不經意”地提起金玉妍心直口快的事情,她的每一句心直口快細思下來都在挑撥離間。可見她並不像外表那樣單純,讓高曦月平時和金玉妍待在一起時一定要仔細思考她說的每一句話,千萬千萬不要衝動。
高曦月自然是把富察琅嬅的話都奉為圭臬。
“可憐”金玉妍第一次挑撥離間就铩羽而歸。
這一次有富察琅嬅從中周旋,高曦月到底是沒做出來給海蘭分個破房子的事情。她給海蘭分的隻是符合她品級的偏殿罷了。
可惜海蘭隻要不和她的好姐姐在一起,怎麼樣都是痛苦無比的。
所以她還是去找了好姐姐哭訴,希望好姐姐能去求皇上讓她們二人住在一起。
好姐姐對好妹妹的請求自然是無有不應的,隻是應不應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了。
弘曆這兩天讓郎世寧給他和琅嬅作畫。
蓮心悄悄搗了一下素寧,隻見弘曆牽著琅嬅的手坐在那裡。雖然不合規矩,但他是天子,他的規矩就是規矩。
兩個小丫頭悄悄在後麵笑成一團。
真的好累啊。琅嬅在心裡吐槽,隻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折了。
她想起來前段時間富察夫人進宮pua她:“你現在雖有中宮之位,皇上也厚待咱們富察氏一族。可是人一滿足,就容易忘了看看遠處,皇上抬舉高氏,又厚待烏拉那拉氏——尤其是烏拉那拉氏,若不是當年先帝看重你,如今這皇後之位就是她烏拉那拉氏的了,也就是她生了個沒用的女兒,若是生了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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