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被翻了牌子的真愛如嬑對著明月枯坐一夜。
說回今天,弘曆因為富察夫人的事情黏著琅嬅黏了好幾天,黏黏糊糊的像秋葵一樣。
不好意思哈,富察琅嬅最討厭的蔬菜就是秋葵。
好在郎世寧將他們的麵容描摹下來後就不需要他二人一直坐在那裡,而是可以去乾自己的事情了。
琅嬅借口宮務繁忙終於溜回了自己的長春宮。
誰知皇上和皇後前腳剛離開,如嬑就偷偷摸摸地溜了進來。
阿箬替她掀起門簾,如嬑嬌俏地探頭探腦。
可惜她見坐在前頭的人是李玉,不是自己的少年郎心裡是說不出的落寞。反而李玉見到如嬑來,穿著弘曆的龍袍恭敬又高興地向她鞠了個躬:“不能向嫻主兒行禮,嫻主兒彆怪罪。”
如嬑善解人意地搖搖頭。
郎世寧這才發現有人來,心裡咯噔一下立馬跪下來磕頭行禮。
如嬑慈祥地叫起,客套道:“本宮聽聞郎大人畫筆精妙所以想來看一看,打擾了。”
郎世寧尷尬地笑了一下隻得說:“臣在宮裡作畫這麼多年,可許多名位還是搞不清楚,隻見過皇上、太後和皇後娘娘。我從來沒見過,像您一樣”郎世寧猶豫了一下,覺得能讓皇帝身邊大太監如此恭敬對待的怎麼說也得是貴妃吧?便違心道:“這麼漂亮的娘娘出現在畫上。”
見如嬑對此很是受用,郎世寧心一橫繼續道:“宮裡的娘娘都這麼美,我卻不能為她們一一作畫很可惜我希望將來有一天也能為您畫像。”
“皇後是皇上的正妻,所以皇上和皇後才能一同入畫,妃嬪們是不可以的。”如嬑心裡酸酸的,若她當年早去一點罷了,她轉了話題:“難道西洋不是這樣的嗎?”
郎世寧仔細思考了一會,如果和麵前這個人說他們那裡一夫一妻多情婦的話,隻怕立馬就要去人頭落地,下場淒慘。他舌頭轉了個圈說:“我們那裡一個男人隻能有一個妻子,並沒有妾。”是啊,情婦還不如妾呢,反正你就說有沒有妾吧。
李玉聽了也是很不可思議,有些驚奇道:“隻有一個妻房?世間還有這等事!郎大人莫不是說笑吧。”
郎世寧第二次違心道:“沒有,沒有。”
如嬑在一旁要笑不笑,肥美的雙頰隨著表情顫動,有些期待地問道:“那郎大人的意思是——”
“——在西洋,一個男人隻會對一個女人鐘情,不會對旁的女人有情了?”
郎世寧尬笑一下,心道:不是。
他無法隻能應付道:“如果沒有情了,女子可以離開已經不愛的丈夫。”僅限謀殺和死亡。
“丈夫也可以離開不愛的妻子。”去找情婦怎麼不算離開。
如嬑淡然一笑回答:“嗷~~~~這叫和離,好聚好散。在大清,民間可以、公主可以妃嬪,不可以。”
阿箬的直覺告訴她郎世寧肯定撒謊了,便開口道:“大人,您這是在亂講吧,世上隻有休妻哪有休夫啊!”
不好意思我們那裡這兩個都沒有。郎世寧心想,但是他又不能這麼說隻能繼續忽悠:“臣每次這麼說彆人都會這麼認為。”
阿箬覺得不是郎世寧瘋了就是她瘋了,更不想讓如嬑聽他的瘋言瘋語便拉著如嬑的胳膊勸道:“主兒,郎大人就是亂講,沒人信的。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如嬑一想,覺得也是,便向郎世寧鞠了個躬:“那本宮就告辭了。”
如嬑回去後將這話顛來倒去在心裡滾了好幾圈。
心裡想的都是:是啊,如果弘曆隻喜歡她一個人,她們是不是就能幸福快樂地過一輩子呢?
一個念頭出現就很難消失了。
阿箬看著如嬑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肯定還在想著郎世寧的話,便勸道:“主兒,郎大人的話肯定都是框您的。您可千萬彆信,更彆去皇上麵前說什麼。”
如嬑嘴上答應的痛快。
轉頭就帶著阿箬去了養心殿。
弘曆正坐在高梯上仔仔細細地欣賞新得的玉瓶,心情很是高興。
如嬑見皇上心情不錯,便糾結著開了口:“皇上,萬一臣妾是說萬一啊!萬一一個夫君隻有一個妻子沒有任何妾室呢?”
弘曆此時隻是覺得有些無奈,如嬑偷偷溜去和郎世寧見麵已經有違宮規了,還相信郎世寧的癡話簡直不可思議,便毫不留情地開口:“朕看你是傻了,怎麼老想著郎世寧的閒話?他來大清這麼多年,這話肯定也和很多人說過,彆人都不相信偏你信。”
如嬑不高興地嘟起嘴,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少年郎,大眼睛眨呀眨。阿箬很擔心主子惹了皇上不痛快,卻又沒辦法。
“臣妾隻是想想呐。”如嬑抓著扶手晃了晃身體撒嬌道。
弘曆重新欣賞起自己的玉瓶:“虛空妄想沒有任何意義。還好郎世寧年資深重,否則你們兩個說話就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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