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可是冒著殺頭的風險告訴你這個消息的,還不趕緊念著你進忠公公的好?說謝謝天下第一好的進忠公公。”在無人經過又隱秘的甬道裡,進忠略帶笑意的聲音低低響起。
“嗤——你拉倒吧。”常歡毫不留情地嘲笑:“如今咱前頭是沒人了,你前頭可還有個李玉呢。你想投靠皇後娘娘意思咱已經替你傳達到了,彆怪咱說話不留情麵:沒用的人主兒可不需要。”
進忠翻了個白眼:“請常公公注意措辭,小爺的主子隻有皇上一個。”
“啊對對對。”
長春宮。
其實進忠願意倒向琅嬅,琅嬅還是挺意外的。不過他要的也不多,他隻需要皇後偶爾想起來的時候為他師父美言兩句,畢竟李玉一直忠心耿耿地替嫻妃做事,也擔得起兩句誇;作為回報他替皇後傳些不重要的消息。
“誰是他真正的主子他倒是拎得清。”琅嬅覺得好玩,把上眼藥這件事說的陰陽怪氣的,可見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x的,這個人也是賤兮兮的。琅嬅在心裡吐槽,上下兩輩子加起來還沒見過這麼愛上趕著找虐的,可能這就是真愛吧,反正她不懂。
常歡躬身立在一旁不接話。
“罷了。本宮畢竟是皇後,理當恩惠六宮,去替嫻嬪求求情也是應該的,也給咱們這位陛下找個台階。可彆把自己憋壞了——”
弘曆見琅嬅來了心裡高興:“快坐,陪朕說說話朕正愁著呢。”
“讓臣妾猜猜,皇上是不是在為了嫻嬪妹妹的事煩惱?”琅嬅笑道。
弘曆被戳穿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琅嬅溫柔勸她:“嫻嬪妹妹如今是永璜的養母,總不能因為養母犯錯就牽連永璜吧。還請皇上看在永璜的份上不要一直冷落了嫻嬪妹妹吧。”
弘曆馬不停蹄從台階上下來:“有琅嬅是朕之幸啊。”
弘曆雖然去了兩次景陽宮,可都是空著手去的,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帶。如嬑雖然嘴上說著人淡如菊,不喜金銀首飾,本質上卻很是喜愛奢華,一下子一年的月例都沒了,隻怕往後的日子更是難熬。
琅嬅才不管呢,她樂的看熱鬨。
白蕊姬這輩子好像也長了點腦子,哪怕有孕也沒有像電視劇裡坐著轎子像個超雄一樣猛創貴妃,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如今曦月也有孕在身,她上午敢創,下午就得趟板板。
但是見到白蕊姬在早會上規規矩矩地請安報喜,琅嬅還是挺欣慰的。
金玉研一向不喜歡白蕊姬,乍聞她有喜很是驚訝:“這麼快?”
“不算快了。”白蕊姬斜睨了她一下,故意對著金玉研道:“臣妾服侍皇上已有半年,若半年都還無身孕那定是——臣妾無福了。”
還是誇早了,能一句話罵了所有人白蕊姬還是挺有本事的。琅嬅挑眉。
如嬑的臉頓時一僵,她嫁給弘曆哥哥也許多年了,可還是隻有璟兕一個沒用的女兒。她失落地垂眸,心裡頭是無限的淒苦,她真想為弘曆哥哥生一個可愛的阿哥,為弘曆哥哥傳宗接代啊。
海蘭不停地關注著如嬑的動向,如嬑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都不會錯過,現在看著如嬑難過的樣子,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玫常在,你快坐吧。”琅嬅打了個小圓場。
金玉研坐在下頭氣的不停翻白眼,西八呀凱塞gia。
白蕊姬仗著懷了身孕,行事更是狂妄:“嘉貴人可彆氣壞了身子,若妹妹說話直衝撞了姐姐,也請姐姐看在皇嗣的份上,體諒一二吧。”
“嗬嗬,無妨,你自己仔細著些才好。萬一磕了碰了,小心丟了這福氣。”金玉研有些咬牙切齒。
“好了。”琅嬅及時開口:“你們二人都少說兩句。玫常在,本宮曾叮囑過你,對待位份比你高的妃嬪需得恭敬。本宮諒你初次有孕,便不罰你了但是這個錯處你自己要記得,若有下次本宮絕不饒恕。嘉貴人‘丟了福氣’這種話也不是妃嬪可以宣之於口的,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隻怕他會生氣。”
金玉研聽琅嬅敲打白蕊姬,對她隻是不輕不重地提點兩句,心裡便也沒有那麼氣了,於是笑著回答:“嬪妾謹遵娘娘教誨。”
“玫常在是頭胎,需得格外小心,本宮會多撥些人去伺候你,缺什麼要什麼儘管來說。”琅嬅柔聲安慰白蕊姬,隨即又日常提醒眾人:“如今貴妃的身子重了,玫常在這頭又不滿三個月。本宮還是那些話,不論如何皇嗣是最要緊的,若誰傷害皇嗣,本宮和皇上都不會饒恕。”
“臣妾/嬪妾等謹遵教誨。”
啟祥宮。
金玉研回來後還是忍不住摔了杯子:“白蕊姬是個什麼下賤東西?也配在我前頭有孕?”
貞淑連忙上前安慰她:“主兒貌美,不必為這低賤的東西氣壞了身體。”隨後她壓低了聲音:“再說了白蕊姬有命懷,也得有命生啊。”
“我身上背負的,都是玉氏的未來和榮耀,我不能辜負王爺的期待。”金玉研恨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