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條斯理地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白蕊姬此時心亂如麻,她本就是太後娘娘手中的棋子,也不怕被人利用。
皇後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又是圖什麼呢?
可是那人說的明白清楚,她承認這個機會對於她來說是莫大的誘惑。
“可他在人間的哀榮,還等著他的母親去為他爭取。”
“本宮會幫你的,你放心。”
突然,白蕊姬就想起了當日皇後在她耳邊說的話。
她心一橫,不論明日成與不成,她這輩子都會記得她富察琅嬅的好。
弘曆總是拗不過高曦月,他再一想到高曦月為了給自己生孩子,連性命都不顧了,那自然是高曦月說什麼他是什麼。
對於去天穹寶殿還願這種小事,弘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臣妾覺得呀,一定是金花娘娘顯靈了,保佑了臣妾和璟姝呢!”高曦月高高興興地牽著弘曆的手走進天穹寶殿。
見到高曦月這麼開心,弘曆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陪著曦月在金花娘娘畫像下還了願,有些感歎道:“皇後對你就是上心,你生產那日還特意請了畫像去鹹福宮保佑你和璟姝。皇後還從來沒對朕這麼細心呢。”
高曦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卻撒嬌道:“皇上每晚穿的寢衣難道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呀,還不都是皇後娘娘徹夜縫製出來的。娘娘就對臣妾一點點好,皇上就要吃醋,那娘娘還對滿宮的姐妹好呢,皇上難不成要每個宮裡都要留下一大壇子醋啊。”
“就你嘴貧。”弘曆捏了捏曦月的小臉,蹙眉道:“怎麼這樣涼,可是寒症又犯了。”
高曦月揚起一個笑臉:“沒有,皇上彆憂心。”
弘曆才不相信她說的話呢,立即吩咐李玉:“傳齊汝和魏成去鹹福宮。”
“皇上——”高曦月撒嬌。
“諱疾忌醫可不行。”弘曆嚴肅道。
二人正往外走,誰知迎麵碰上了白蕊姬,她手裡端著一盞長明燈。
“嬪妾給皇上、貴妃娘娘請安。”
弘曆見她在這裡,心情頓時有些不好,連語氣都冷硬起來:“起來吧,你怎麼在這?”
白蕊姬麵上不見一絲血色,蒼白著臉低聲回答:“嬪妾來給童子供一盞長明燈,驚擾聖駕,請皇上責罰。”
弘曆歎了口氣:“罷了,你的身子也沒好全,供奉上了早些回去吧。”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高曦月伸手摸了一下白蕊姬的臉,驚呼起來:“玫貴人的臉怎麼這樣冰,你可還沒出小月子呢,受不得涼啊。”
“怎麼回事?你們都是怎麼照顧玫常在的。”弘曆當場就不高興了。俗雲立即跪下來磕頭認錯。
白蕊姬接過話茬:“請皇上息怒,是嬪妾一定要來的。童子還那麼小就離開了嬪妾,嬪妾實在是思念不已,每天心裡頭擔憂他在天上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