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慧太子永璉就這麼逝去了。
皇帝悲痛不已,罷朝五日,親臨端慧太子祭典。
長春宮中,琅嬅寸步不離的守在永琀的床邊,如今他已經醒來了。
“回娘娘的話,二阿哥已醒,已無大礙了。”衛初鶴替永琀把脈後拱手道。
一旁的太醫們都齊齊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保住了自己和九族的項上人頭。
素寧端來一碗放了一點點糖的白粥,幫著琅嬅給永琀喂了進去。
“額娘我好累啊。”永琀小臉還有些蒼白。
琅嬅摸了摸他的頭喜極而泣:“寧兒病了,阿瑪說,你以後可以搬回長春宮住著了。”
“真好。”永琀笑起來:“額娘,我想去院子裡曬曬太陽。”
衛初鶴很有眼力見地拱手:“娘娘,二阿哥剛醒,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常歡!”琅嬅立即轉頭看過去,常歡忙不迭上前來:“在廊下搬把椅子,鋪好軟墊。”
“嗻。”
弘曆聽了長春宮的來報,下了朝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匆匆而來。
一進門,就見永琀坐在陽光底下,笑著和璟瑟永璜說著話,琅嬅守在一旁。
他眼眶一熱,再也忍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大步走過去,將永琀緊緊摟在懷裡。
差一點,他差一點就因為一時的猶豫永遠地失去永琀了。
傅恒領著色布站在門邊上,琅嬅笑著朝他們兩個招手:“怎麼站在那裡?春和,快到姐姐身邊來。”
“姐姐!”傅恒哭唧唧地走過去:“對不起姐姐我不該帶永永琀去射箭的。”
琅嬅瞧著好笑,柔聲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情,非人力可改。”
“姐姐。”傅恒低頭看著琅嬅,一個勁的喊著姐姐。
“春和如今是大孩子了,還哭哭啼啼的呢。”琅嬅替他拭去淚水。
弘曆平複了一下心情,抱著永琀笑道:“琅嬅讓他哭一哭吧,這幾日傅恒心中也不好受。”
他拍拍傅恒的肩膀:“你姐姐說的對,這事情不怪你和色布,你們兩個也彆太自責。”
“舅舅,不哭。”永琀伸手替傅恒擦擦臉。
璟瑟站在色布身旁,兩手叉腰:“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舅舅說的!”
眾人都笑起來。
整個紫禁城都知道皇上皇後、太後娘娘都在為了二阿哥的事情擔憂,一時也無人敢去觸了這三位的黴頭。
隻有海蘭。
琅嬅所料不錯,海蘭隻是領取了蘆花擺在殿內,除此之外無實證,再加上她現在懷著孩子,弘曆隻是將她降位為答應,罰了一年的月錢,將她的家人流放寧古塔就算作罷了。
實在是太便宜海蘭了。
禦膳房最近新來了個廚師,做的湘菜很是一絕,海蘭自打懷孕了之後,喜食辣的。
這個湘菜廚子便入了她的眼,每日景陽宮送去的都是些爆辣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