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歡上趕著找不痛快。”琅嬅笑起來:“這麼多年,一點記性都不長,還是愛的死去活來。”
“奴才也愛娘娘愛的死去活來呢。”衛初鶴趁機撒嬌。
琅嬅停下來摸了摸衛初鶴俊美的臉蛋:“油嘴滑舌,可惜”
衛初鶴有些著急,委委屈屈道:“可惜什麼呀娘娘”
“可惜海答應產期就在這兩日,純嬪也快了,隻怕太醫院最近缺不得人手,你還是得回去。”琅嬅促狹地笑起來。
x的,把這事兒忘了。
衛初鶴眼神立即就黯淡下去,萎靡不振地站起來,像一隻失落的小狗:“奴才明白了,這就回去了。”
琅嬅笑著扯著他的袖子將人扯到自己麵前,揉了揉他的臉,在他唇上留下一個吻:“彆失落了,趕緊去吧。”
琅嬅說的沒錯,隔天晚上海蘭就發動了。
金玉妍沒整死如嬑,就以著玉氏使者生病,早早地求弘曆將江與斌調去了四夷館;琅嬅為了避嫌,說永琀這兩日有些不舒服,提早告訴弘曆永琀離不得衛初鶴;齊汝又奉命照顧著差點放生的如嬑。
太醫院一時間醫術好的幾個都沒空。
弘曆聽聞海蘭胎大難產,隻冷冷吩咐一句:“若出了事情,自然是保皇嗣。”
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這樣,景陽宮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
琅嬅麵無表情地看著手中被塞了蘆花的玩偶,要不是自己警醒,季惟生也有真本事,永璉早就不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素寧前來回稟:“娘娘,景陽宮那位生了,是個小阿哥。隻不過阿哥體型太大,田姥姥沒辦法,直接拿剪子將”素寧說到這裡,又些不忍道:“將產道剪開,那幾位太醫也不知道海答應平日體質如何,下的催產藥猛了些,海答應流了好多血,太醫說海答應往後基本就剩一口氣吊著了,而且還會有很多病症,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這對姐妹還是真有緣分。”琅嬅站起身,走到炭盆邊烤火:“鬨成這樣了一個都沒死成,本宮和嘉嬪都白忙活了。”
“好在那朱砂的事情皇上沒細究,仗責李玉三十大板,撤了他禦前總管的職務,降為副總管就算完了。”常歡立即道:“嘉嬪處理的乾淨。還給李玉遞信的時候留下了一枚惢心的珠花,就算細細查下去也隻會查到翊坤宮。”
琅嬅麵無表情地聽著,趙一泰死的時候,她心裡還很有觸動,如今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如嬑昏迷了十幾天。
醒來以後就聽見璟兕在院子裡鬨。
“皇阿瑪什麼意思!將五阿哥送來翊坤宮!這翊坤宮還能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公主息怒啊公主。”
“我怎麼息怒!我怎麼息怒啊!”
璟兕絕望地嘶吼起來,崩潰地嚎啕大哭,當年永璜在額娘身邊的時候,她一心都撲在半大兒子身上,從來沒有去壽康宮看過自己一次,如今有個剛出生的男孩子留在翊坤宮,額娘重男輕女肯定更容不下她。
惢心哭喪著臉躲著璟兕進到殿內,就見如嬑呆愣愣地看著大門,立即驚喜道:“主兒!您終於醒了!”
如嬑啞著嗓子:“外頭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