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琅嬅還有一件事情很疑惑:“當時如嬑的鞋底是怎麼找到的?那河那麼深。”
常歡笑起來:“進忠聰明,淩雲徹剛把嫻貴妃撈起來,進忠發現嫻貴妃的鞋底不見了,就讓淩雲徹又下去了一趟。誰知那淩雲徹就像是和嫻貴妃有心靈感應一樣,一下就找到了。”
“我真服了。”琅嬅真的服了!
慈寧宮。
太後一想起弘曆的所作所為就無語地要死,到底不是親生的,一點腦子都沒遺傳到。
“嬛兒也彆太憂慮。”馮若昭笑著安慰她:“我瞧著皇後病了正好,嫻貴妃能做好什麼事情,正好讓皇上看看皇後的好。”
“他到底喜歡嫻貴妃什麼啊?”甄嬛發出靈魂深處的疑問,這個問題甄嬛真的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
馮若昭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她了解:“皇帝隻怕生了平衡之心。”
甄嬛想到這裡冷笑一聲:“男人,既要求自己的妻子賢惠,又希望她們不那麼賢惠,貪心的要死。”
馮若昭笑起來:“好在有你替皇後說話,雖然那話是假了些,好在我看皇帝是相信的。”
甄嬛冷笑一聲:“他就愛聽這話。”
弘曆之前因著琅嬅的事情,也冷落了魏嬿婉和金尚宥好久,這兩天回過神來又好好地補償了兩人。
好在這兩個人誰也不愛他,並沒有人因此而受傷難過。
皇後病了,慧貴妃也病了,後宮的事情便都落到了如嬑一個人身上。
她尚在閨中的時候每日就想著怎麼找自己的弘曆哥哥,額娘教她管家的事情幾乎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如嬑總是頤指氣使,理所當然地讓人做事,一點好處都沒有,宮人們便都懶散起來。
“這馬上年下了,怎麼還是諸事未定,你身為貴妃每日都在做什麼?”太後很是生氣,來請安的諸妃都眼看鼻鼻看心。
“宴席的座次你沒有排好,宗親用的器具紋樣你也不清楚。烏拉那拉氏就是這樣教養女兒的嗎?你做嫻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做了貴妃,連這點小事都不會安排嗎?”
太後冷笑一聲,今上登基後,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責罵宮妃。
如嬑睜著眼睛,雙目無神地看著太後,語氣很是委屈:“太後,臣妾都吩咐人去做了,隻是”
太後一個眼刀過去:“你是怎麼讓人做事的?一塊毯子讓宮人來回換了八次,最後換回了最開始的那一塊。你在乾什麼?”
“還有宗親進宮拜歲的順序你也定的亂七八糟,還把怡親王安排在了諸位親王最後,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太後此時真是佩服宜修,如嬑真是有“本事”
“你連照搬皇後以前的安排都不會嗎?”
如嬑眼睛不停地眨啊眨:“太後,臣妾不是有心的。”
太後在宮中浸淫多年,最是喜怒不形於色,每次破功都是因為如嬑:“你自己在翊坤宮中靜思己過吧,嘉妃、儀妃還有令嬪,你們三人在皇後病好之前先接理六宮諸事,哀家相信你們。”
被點名的三人互相看看,盈盈下拜:“臣妾等謹遵太後教誨。”
如嬑孤獨地走在宮道上,很是傷心。
明明很多事情她都安排清楚了,可是最後呈到太後麵前就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錯誤。
一定是背後有小人在搞鬼!
她不信自己比不過富察琅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