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和永璜說是安慰,自己也在悄悄流淚。
靜樾看永璜傷心,自己心裡頭也是難過。
“你和永璜都是好孩子,既然結為了夫妻,就是要互相扶持著走下去。往後的路怎麼樣,都是靠你們自己的。”琅嬅向她伸出手。
靜樾乖巧地點點頭。
永璜好好發泄了一通後,也平靜了下來:“兒子多謝皇額娘能將這些事情告訴我。”
他幫永琀和璟瑟擦去淚水:“謝謝你們。”
“還有我呢!”永琮見永璜不理自己,頓時急了。
永璜失笑,將永琮抱在懷裡:“也謝謝永琮了。”
“皇額娘,這麼多年,您一直將我照顧地很好,您的心兒子都明白。”永璜抬眼看向琅嬅:“也很感謝您能一直記著額娘和妹妹。”
“如今你已經好好地長大成人,你額娘泉下有知,也會安心了。”琅嬅麵帶微笑地看著永璜。
永璜從長春宮出來後,坐在禦花園的亭子中看天,靜樾實在放心不下便跟著一起。
她裹緊了永璜的鬥篷,永璜輕笑一聲:“爺沒事的,本想著你在長春宮等等,爺散散心就回去了。這外頭這麼冷,你可受不住。”
靜樾柔聲道:“爺放心,妾身出來的時候,皇額娘特意給妾身塞了個暖暖的湯婆子呢。妾身就是想陪陪你。”
“其實,爺最開始不是養在皇額娘身邊的。”永璜歎了口氣:“爺一直住在擷芳殿。”
靜樾抿起嘴,心中有些心疼。
“那麼多年隻有皇額娘時常探望,隻有皇額娘關心我。後來皇阿瑪讓我去嫻貴妃那裡養著,可嫻貴妃娘娘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表麵上她好像很關心我,實際上我喜歡吃什麼乾什麼她通通不知道。”永璜歎氣。
他瞧著靜樾還是有些冷,便牽起靜樾的手,二人慢慢朝宮道走著。
“我原以為,在這宮裡頭什麼親情孝義都是假的。可是你瞧璟瑟、永琀、永琮都很親近我。”永璜笑起來。
“都是真心換真心。”靜樾笑著挽住永璜。
“是啊。”永璜有些感慨:“不過都是真心換真心罷了。”
翊坤宮。
如嬑嘟這個嘴坐在,門框邊上,憂鬱地抹眼淚:“永璜可是我疼過的孩子,如今連看都不願意來看我一眼。”
“我倒覺得這樣的大阿哥反而更像是一位皇子。”海蘭虛弱地開口。
如嬑用一種不理解和譴責的眼神看向海蘭。
海蘭對著如嬑笑笑:“或許永琪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但在這宮中所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從來不過就是個笑話。不過是,死後寫在功德裡麵的溢美之詞罷了。”
“海蘭。”如嬑垂眸:“你說這話也太讓人灰心了。”
“可是姐姐,紫禁城就是這樣的。”海蘭眼神有些淩冽,她想起了自己的不受控製的過去,可努力了這麼久,她的人生還是不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