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嘉貴妃覺得臣妾會偏私,那臣妾就不再過問此事,還請皇上將今日永璿身邊的宮人都送去慎刑司審問。”如嬑臉上是眾人看不懂的倔強。
弘曆聽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把永璿身邊的人送慎刑司,要送也是永琪身邊的人。”
說罷,不給如嬑反駁的時間,直接讓進忠去辦了。
“皇上!”如嬑頓時就不高興了:“您這是在懷疑永琪嗎?永琪是絕對不會乾這種事情的。”
“朕也不相信,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朕就得給永瑜和永璿一個交代,何況他什麼作為都沒有,失職是肯定的。”弘曆不高興地看向如嬑。
看來懿症真的減輕了很多啊。
琅嬅鬆了一口氣,扶著金尚宥坐在一旁。
“永琪不過隻是一個孩子。”如嬑繼續梗著脖子反駁。
弘曆真是被氣笑了:“哪個孩子不是孩子?”
如嬑還想說什麼,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是海晏清。
她長久不見人,如今就這麼站在陽光下,琅嬅幾乎認不出來她了。算算時間,她啞了也快一年。
這一年,你一定過得很痛苦吧。
琅嬅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那笑容轉瞬即逝,誰都沒有看到。
“愉妃。”弘曆蹙眉看著,語氣滿是不耐煩:“怎麼來的這麼晚。”
說罷他像是想起什麼,又道:“罷了。”
海晏清雙頰瘦的都凹了下去,即便敷上粉,也藏不住眼底的青黑。她走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顫顫巍巍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
進保立即接過遞給弘曆。
弘曆隨意掃了一眼冷笑一聲:“你希望朕秉公處置,嚴懲永琪嗬,愉妃,那可是你兒子。”
海晏清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永琪。
永琪跪在那裡,委屈地抹著淚水,看向海晏清的眼神中還有一絲期望:
“額娘”
琅嬅看著,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海晏清要告訴弘曆:“他不是”了。
但海晏清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忍,最終沒有這麼做,也算是給永琪留了一絲念想。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弘曆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回去吧。”弘曆看著有些失望:“這件事情,朕會再查。”
長春宮。
琅嬅坐在廊下看著星星。
夜已深,下人們都去休息了,前院除了她和靠在她身邊睡覺的立立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