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永琪看的愣神。
田芸兒抱著兔子緊張地站在原地,不敢動更不敢走。
瀾翠走了兩步見沒人跟上,一回頭就見永琪還站在原地:“五阿哥?”
“哦——”永琪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手忙腳亂:“走吧,走吧。”
“請。”瀾翠笑笑,將人領了進去。
魏嬿婉坐在榻上笑著看向永琪:“你有心了,這大冬天的還常來請安,彆累著自己。”
永琪神色看著有些疲憊,但他還是笑起來:“給令娘娘請安,是兒臣該做的。”
“傻孩子,彆把自己框死了,你就算不來我也明白你的孝心。”魏嬿婉柔聲安慰她:“你這個年紀,還是身體最重要。”
說罷她吩咐王蟾:“把那件玄狐皮的厚鬥篷拿來給阿哥披上。”
“沒事的令娘娘,兒臣不冷。”永琪笑笑。
“你覺得不冷不代表真不冷。”魏嬿婉語氣嚴肅起來:
“很多病都是這麼來的,你待會去景陽宮給嫻妃請安的時候就披著,彆在乎她生氣不生氣,身子是自己的,彆馬虎。”
永琪聽罷心中有些感動,溫聲回答:“多謝令娘娘,兒臣記住了。”
寒暄一會,永琪行了一禮就起身離開。
路過院子再沒看見剛剛那個笑的陽光的小姑娘,心裡有些失落。
“阿哥從永壽宮出來還得去給嫻妃請安,也是辛苦了。”一旁照顧永琪的小太監低聲道。
永琪麵無表情地走著,聞言便道:“嫻妃終究養了我五年。”
小太監聽了替永琪抱不平:“什麼五年啊,那五年有好幾年還是”
說罷他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立即跪地行禮:“奴才說錯話了!阿哥恕罪!”
“你起來吧。”永琪長歎一口氣,看著不遠處景陽宮的門。
他已經記不清額娘的樣子了。
額娘所有的遺物都被銷毀,唯一剩下的是她在冷宮留下的小兔子
兔子呢!
永琪頓時慌了神,一股巨大的恐慌籠罩了他。
他四周看了看,都沒有。
“阿哥?”小太監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找快找!”永琪控製不住地低吼一聲:“那隻兔子!快找!”
小太監嚇了一跳,飛快地跟在永琪身邊找著:“阿哥,您彆急,我們一路找回去一定能找到的!”
永琪沒空回應他,隻焦急地低頭尋著。
不遠處,容佩聽見動靜出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回去複命了。
如嬑趴在小床旁邊低聲反問:“玄狐披風?”
“是,而且帽子上還有一圈白兔毛領。”容佩眼睛瞪得大大的。
如嬑有些不高興,紅唇撅起。
那件鬥篷是皇上今年新賞給魏嬿婉的。
還按照富察琅嬅的吩咐在裡頭縫了一層鵝絨進去,華貴無比。
永琪當了魏嬿婉的養子竟然也變得這樣膚淺。
“五阿哥走的時候,看起來很著急像是不大願意來景陽宮一樣。”容佩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隨意揣測旁人的動機很不合適,她繼續道:
“娘娘,五阿哥終究不是從您肚子裡出來的,就算之前有幾分真心,現在有令妃在一旁攛掇,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