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聶席玉來複查雷破天
拆開手上的紗布,聶席玉瞳孔瞪大了一下,這……
“怎麼了?聶醫師?”
頭上傳來雷破天平淡的語氣,聶席玉立即恢複神色,再次觀察了一下,
毫發無損,隻是傷處皮膚有一點新嫩而已。
聶席玉麵色自然,從藥袋裡掏出一些皮膚膏塗抹上去,便站起躬身道:“大人實力高強,已經不需要上藥了,我給大人塗抹了些藥膏保持皮膚的狀態。大人,請讓我為您把脈查看一下餘毒情況。”
雷破天將手腕上翻,聶席玉上手把脈,越把越心驚,最後迅速收回手,再次站在了雷破天幾步外。
“恭喜大人,餘毒已清,不需要再喝藥了。大人現在身體康健,也不需要屬下了,屬下先退下了。”
說罷她便想走。
“聶醫師,知道是為什麼嗎?”
雷破天懶懶的坐起身子,眼睛如虎般盯著聶席玉的背影。
聶席玉緩緩轉身,突然跪地道:“大人修為高強,是我等無法比擬的存在,區區刀傷和人族的毒,對於大人來說肯定輕而易舉,屬下實在是看不出大人恢複的原因,隻能將原因放在大人無所不能上。”
“沒想到聶醫師也這麼會拍馬屁啊。”
雷破天揉了揉手腕,似沒有在意聶席玉。
“屬下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絕無溜須拍馬之意。”聶席玉頭更低了。
“出去吧。”
“謝大人。”
聶席玉起身離開,走出帳篷,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汗已經浸濕了裡衣,頭上也全是岑岑的冷汗。
聶席玉不敢停留,用袖子隨意的擦了一下額頭便快步離開了。
安長卿還在帳篷看著地圖,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聶席玉突然掀簾子進入,安長卿立刻將地圖放在懷中,站起迎接她,
“聶醫師,怎麼樣了?”
聶席玉將藥袋放下,再出去看了一圈,沒彆人後再進來,把窗子和簾子都關嚴實,再坐回椅子上,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喝個乾淨。
“聶醫師,發生了什麼,難道,雷大人……”
“不要多言,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議論的事情了。”聶席玉打斷了安長卿的詢問,抬頭看著站著的安長卿,嚴肅道:“你最近這些日子,沒事不要出去去其他地方,出門的時候必須和我一起,雷大人如果喚你你必須和我說。”
“好,我知道了。”安長卿也閉上了詢問的嘴巴,答應了下來。
聶席玉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站起身,看向被自己堵的嚴實的窗戶,眉頭死死皺著,喃喃道:“戰爭啊,快結束吧……”
安長卿安靜的站在後麵,眼神晦暗不明。
……
夜裡,林嘉遠也得到了安長卿遞出的消息,知道了聶席玉的反常行為,也不由得感到奇怪,究竟雷破天乾了什麼,才會讓那個平靜的醫師方寸大亂?
紙條背麵,安長卿繼續寫了自己的猜測:
“雷破天的功法需要浸泡血液來吸收,但如果,直接喝血呢?”
喝血?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怎麼現在雷破天才會用這個法子,聶席玉慌成那樣定是雷破天此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殺了誰?喝了誰的血?怎麼運作的功法?
問題太多,林嘉遠搖了搖腦袋,扶著額頭緊閉雙眼,好煩,這家夥怎麼還有底牌啊。不行,這個消息軍營那邊,天狼老師必須知道,既然卿卿將信息給自己卻沒有直接傳出去,必然是現在做不到,那麼傳遞信息這個任務隻能交給自己了……
林嘉遠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著桌子,該如何傳出去呢……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