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還顯得手足無措，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已經牽住了薑寧的手。他的眼神認真的落在薑寧的身上：“你相信我，奶奶不會有事。”顧言深一字一句說的明白，薑寧不知道是要冷靜還是彆的，最終薑寧就好似無頭蒼蠅，在原地轉動。最終，薑寧漸漸冷靜下來。因為薑寧知道，現在除了相信顧言深，她並沒其他的辦法。而後薑寧深呼吸。“先去瑞金，瑞金的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兩個小時後會到，我交代過，這路上不會出事。”顧言深言簡意賅。薑寧沒說話，顧言深也沒多解釋，快速的牽著薑寧，朝著瑞金的方向走去。薑寧的臉色始終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薑寧覺得，這一次見到蔡美晶，大概就是最後一麵了。大抵是從小和蔡美晶生活在一起的感情，讓薑寧可以預知的到一切。想到這裡，薑寧全身緊繃，而蔡美晶的身體，薑寧不是不知道，隻是選擇性的忽略了，是在自我欺騙。她可以感覺的到蔡美晶的越來越消瘦，咳嗽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是蔡美晶每一次都安撫薑寧沒事，所以薑寧就真的相信了。如果蔡美晶有事的話，薑寧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這樣的情緒，讓薑寧壓抑到了極點。顧言深一手牽著薑寧，一手把握方向盤，全程，顧言深都不曾開口，安安靜靜。因為顧言深知道，安撫也並沒多大的作用。顧言深已經三十幾個小時沒睡覺，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還是第一時間回到了醫院。在車子在醫院門口停靠下來的時候，顧言深帶著薑寧下了車。薑寧努力逼著自己冷靜，但是她好似怎麼都沒辦法冷靜下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薑寧全程不吭聲，安安靜靜。顧言深牽著薑寧，朝著醫院內走去：“你先去我辦公室，奶奶過來還要差不多大半個小時。”薑寧沒應聲，顧言深的助理已經接到消息匆匆趕來。“顧醫生，手術室都已經準備好了。”助理說的直接。顧言深點頭：“好，我知道了。”顧言深快速的去換手術室的衣服，薑寧機械而麻木的站在原地。顧言深擰眉看著薑寧，知道勸不動，最終也沒說什麼，他匆匆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在顧言深進入電梯的時候，看見周蔓蔓走了出來。周蔓蔓才處理完病人的突發情況，加上之前十幾個小時的手術，現在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你怎麼回來了”周蔓蔓愣怔了一下，才低聲問著。“我太太的奶奶病發。”顧言深冷靜開口。“我留下來吧。”周蔓蔓很直接。顧言深並沒說什麼，兩人之間顯得極有默契，薑寧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隻要是周蔓蔓出現的地方，自己就完全無法融入顧言深的世界。甚至，現在薑寧發現，自己連拒絕周蔓蔓都變得沒有勇氣，因為她也是醫生。而蔡美晶的情況，薑寧一直記得。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蔡美晶承受不了第二次手術了。薑寧閉眼，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站著。而救護車也已經到了，蔡美晶被送了上來，整個人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的狀態，沒有任何遲疑，就直接被送到了手術室。薑寧連人都來不及看，阿姨也麵色蒼白的站在原地。在薑寧走過來的時候，阿姨看向薑寧：“薑小姐——”阿姨的聲音是真的哭出來了，薑寧逼著自己冷靜：“您慢慢說。”“老太太其實情況很早就不好了，但是她不讓我告訴您，怕您擔心，說她的情況怎麼都好不了了，隻想看您好好的。”阿姨的聲音都在顫抖。“她一直咳嗽，都在出血，也不肯去看醫生，偶爾很難受了才吃藥。”阿姨一邊說一邊歎氣。薑寧聽著心臟都跟著揪著，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說話。“老太太還和我說，真的有這一天了，讓我告訴您，讓您不要記掛在心上，這些年，沒人比您更辛苦了。”阿姨把蔡美晶的話都說完。阿姨是後麵才來照顧蔡美晶，所以之前的情況，阿姨不清楚。但是薑寧對蔡美晶的好，阿姨感覺的到，最起碼，薑家沒有人來看過蔡美晶，每天來的都是薑寧。薑寧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而後她才艱難開口：“那邊的醫生怎麼說的”“讓做好準備。”阿姨應聲。醫生為了避免醫患關係，說話都不會很絕對，能這麼開口，大抵就是差不多了。薑寧閉眼，說不出這樣的感覺，就好是自己是那個掃把星。她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陸續出現問題了。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早有預謀。但是薑寧知道，一旦有了這樣的心理暗示後，很多事情就好不起來了。薑寧忍不住深呼吸，還沒給薑寧反應的機會，阿姨忽然開口。“薑小姐，這件事，我也說不上來，畢竟老太太雖然身體不好，但不會一下子就這樣了。”阿姨擰眉。“你這話什麼意思”薑寧立刻看向阿姨。薑寧不傻，阿姨話裡有話，薑寧是聽明白了。“我不知道老太太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天老太太去隔壁找人聊天，我做好飯要去找老太太，就看見有人找老太太，然後老太太的臉色就特彆難看，後來……”阿姨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是誰，您看見了嗎”薑寧快速問著。“沒有，我那個位置，隻能看見有人。”阿姨搖頭。“男的女的”薑寧又問。“也不確定。”阿姨很努力的想了想。那個位置恰好就是在死角，所以阿姨根本看不見對方，隻能知道那裡有人。畢竟蔡美晶停下來說話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姨再看見蔡美晶的時候，就立刻覺察到她不對勁了。甚至阿姨都沒來得及反應，蔡美晶就倒下了。阿姨第一時間就把蔡美晶送到醫院，再後來的時候，顧言深和薑寧都知道了。52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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