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儘管如此,那逼真的場景和強烈的情感卻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頭。
此刻,女人的眼角掛滿了尚未乾涸的淚痕,它們順著臉頰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床鋪上。
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膚因為哭泣而顯得有些蒼白,更襯得那雙美麗的眼眸充滿了哀傷與無助。
薛紫絡伸出自己纖細如蔥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床榻,感受著那殘存的餘溫。
仿佛這樣做就能重新找回甫權留下的痕跡,讓他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每一次觸碰都帶著無儘的眷戀和思念,她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倒流,讓他們重新擁有那些美好的時光。
在那場驚心動魄、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儀式落下帷幕之際,床榻之上赫然橫陳著一具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的男子身軀。
這具軀體宛如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絲毫動靜。
董卓見狀,毫不猶豫地抓起身旁一塊破爛不堪的布條,迅速將其緊緊包裹住眼前這具乾癟、醜陋得讓人不忍直視的身軀。
就在他完成這個動作的瞬間,那原本還殘留著些許溫熱的身體竟然以驚人的速度開始變得乾枯萎縮起來!
目睹著這詭異而恐怖的一幕,董卓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逐漸乾癟下去的軀體,腦海中一片混亂。
難道……難道太子殿下真的就這樣永遠地離他們而去了嗎?
想到這裡,董卓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董卓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更不敢想象接下來將會麵臨怎樣的局麵。
然而,無論他如何不願意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清楚地告訴他:太子殿下或許已經真真切切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時分,薛紫絡形單影隻地佇立在窗前,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被無儘的黑暗吞噬。她靜靜地凝視著遠方,思緒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抑。
她那顆原本堅強的心此刻已變得脆弱不堪,宛如一麵支離破碎的鏡子,轟然崩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每一片殘鏡都反射出往昔歲月中的那些或甜蜜、或痛苦的瞬間,猶如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劃過她那早已傷痕累累的心靈。
曾經的美好時光如同過眼雲煙,如今隻剩下滿心的傷痛和無儘的悔恨。
那些與心愛之人共度的溫馨時刻,那些充滿歡笑與淚水的日子,如今都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命運的捉弄讓他們漸行漸遠,最終分道揚鑣。
薛紫絡不禁黯然神傷,淚水順著臉頰悄然滑落。她試圖用雙手去拚湊那些破碎的心片,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將它們重新還原成完整的模樣。
因為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便再也無法挽回;有些人一旦錯過,便是一生的遺憾。
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裡,薛紫絡獨自佇立在木屋前,默默地為甫權祈禱著。
她祈求上天保佑他一路順風,平平安安;祈求所有的災難都遠離他,讓他能夠順利完成使命歸來。
寒風吹拂著她單薄的身軀,吹亂了她的發絲,但她渾然不覺,心中隻有對甫權深深的牽掛和擔憂。
就在同一時刻,那座孤零零矗立在荒野之中的小木屋外,寒風凜冽如刀,冰冷刺骨。董卓和甫與身穿著厚重的棉衣,卻依然無法抵禦這股寒意。
他們踏著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中艱難跋涉,目光不停地搜索著周圍,尋找任何能夠充當柴火的枯枝敗葉。
突然間,一陣狂暴的大風怒吼著席卷而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狂風卷起了無數片晶瑩剔透的雪花,如同淩厲的暗器般向他們猛撲過來。
這些雪花狠狠地抽打在他們的臉頰上,帶來一陣陣尖銳而刺痛的感覺,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刃劃過一樣,讓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麵對如此惡劣的環境,普通人或許早已心生畏懼、望而卻步,但董卓和甫與卻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他們咬緊牙關,緊緊握著手中的工具,繼續頑強地向前邁進。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堅定,似乎在用實際行動詮釋著內心的堅韌不拔。
儘管風雪交加,前路茫茫,但他們心中燃燒著一團不屈的火焰,驅使著他們勇往直前,毫不氣餒。
他們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一團團白色的霧氣,瞬間便消散無蹤。
“這該死的鬼天氣,怎麼會突然下起雪來呢!”董卓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他一邊抱怨著,一邊縮了縮脖子,試圖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寒冷。
而站在他身後的甫與,則沉默不語,全神貫注地撿拾起地上僅存的那些乾枯樹枝。仿佛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此刻的專注。
時間回溯到三天前,那時的董卓、甫與和另外一個人,經曆了無數艱難險阻,終於將甫權那沉重無比的身軀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搬運到了那棵古老參天大樹下,並小心翼翼地將其與紅山長老的軀體放置在一起。
完成這項艱巨任務後,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返回那個搖搖欲墜的破舊小木屋。然而,就在他們踏入小屋的那一刻起,一種莫名的不安感便湧上心頭……
就在眨眼之間,屋外的天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撕裂,原本晴朗的天際瞬間變得陰沉至極,烏雲如墨般翻滾著向四周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陣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帶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氣溫驟然下降,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凍結在了冰點以下。
然而,幸運的是,這座看似簡陋的木屋之中竟然還留存著幾件破舊不堪的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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