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人名叫牛二,乃是一名牙人,通俗來講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黃牛”。然而,與那些聲名狼藉、唯利是圖的同行不同,牛二以其誠實守信和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而備受讚譽,並在臨近的數條街巷內小有名氣,平時大夥有著麻煩事一般都找他牽線接頭。
蘇興跟隨牛二走入他家中,可以看到可以看到牛二家中環境十分整潔,家具擺放整齊有序;環顧四周,發現屋內的陳設雖不算奢華,但也相當得體,可以推測出牛二平日裡的生活應該頗為順遂,這種生活水平在周邊的巷子裡算是較為優越的了。
待蘇興坐穩後,牛二熱情地為他斟滿一杯茶水,隨後緩緩坐下,說道:“小墨呀,今日你來到牛叔這兒,若有何事需要幫忙,儘管開口便是。但凡牛叔力所能及之事,絕不推辭!”
蘇興聽後,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輕輕推向坐在對麵的中年人,並恭敬地說道:“牛爺,晚輩一心向武,渴望習得武藝傍身,但苦無門路。今日特來叨擾牛爺,還望您能指點一二。這點薄禮不成敬意,請牛爺笑納,權當請您喝杯茶。”
牛爺仔細端詳著眼前的蘇興,目光上下掃視幾圈之後,又將那一兩銀子推回到蘇興麵前,語重心長地勸道:“小墨啊,我與你說實話吧,習武可不是咱們這些窮苦人家所能承受得起的。有這筆閒錢,倒不如省下來,日後積攢多些好迎娶一房媳婦進門。畢竟你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生活實屬不易。所以啊,還是早些為成家立業做打算才是正途。”
“牛爺啊!其實您剛才所說那些事兒呢,我在過來之前早就深思熟慮過啦!像我這樣無依無靠、一無所長之人,如今想賺點錢真是比登天還難呐!所以我想著吧,如果能學些武藝傍身,即便將來成不了大器,但好歹也能有口飯吃不是?況且眼下這世道如此混亂不堪,學點功夫起碼還能保個自身周全嘛!就算日後上山打獵啥的,萬一碰到啥危險情況,咱逃跑成功的概率不也能高一些麼?”蘇興三分真實,七分靠演戲的向牛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也罷,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便與你細說一番關於習武之事。對於我們這些貧苦之人而言,習武之路通常僅有三條可選。
其一最為簡便,便是投身於幫會的作戰堂。各大幫會皆設有習武堂,一旦入作戰堂,幫會將慷慨地贈予功法,並全額供給習武所需之資源。習武堂亦會悉心傳授武藝,但需注意的是,所謂作戰堂,美其名曰幫會戰鬥人員,實則無非就是一炮灰集中營罷了。既已入會,則勢必要為幫會拚死效力,而炮灰之傷亡率極高。唯有僥悻存活並晉升為小頭目的人方能稍有好轉。此類路徑,往往是那些窮困潦倒、走投無路之人,因生活所迫無奈選擇進入作戰堂。加上入門條件卻並不苛刻,隻需身體健全且無重大疾病者,皆可被接納。於是乎,外界常以此戲謔道:“鐵打的作戰堂,流水的炮灰。”
牛二輕抿一口茶水,繼續侃侃而談:“這第二個法子嘛,則是徑直購買一本武學秘籍,自行修煉即可。在內城花費三十兩銀子左右便能購得一本秘籍,但單純依靠秘籍自學,若無人指引,極易出現差錯。況且缺乏資金支持,通常情況下習武進程亦會較為遲緩。畢竟習武不僅需要導師指點迷津,對內服外敷之藥材同樣不可或缺;平日飲食所需之肉類更是必不可少,否則何來力氣練功?隻怕尚未練成武藝,自身身體反倒先行受損。”
然而聞及牛二所言,蘇興腦海中率先浮現出的念頭便是“臥槽”,心中暗自咒罵那黑店老板欺騙於他。原來,當初那老頭賣給蘇興的武學秘籍竟是耗費了他足足五十兩銀子!而且還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從一百兩銀子硬生生砍到這個價格的。當時那老頭還擺出一副與蘇興甚有緣分、特意低價出售給他的模樣。
“至於這第三種方法嘛,則是尋一家武館拜師學藝。進入武館後,自然會有專業的師傅親自指點你的武藝修行之路。不僅如此,武館通常還會每日提供兩頓精心調配的藥膳,以助學員強身健體、提升功力。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這樣的待遇並非免費享受的!要知道,武館的學費可不菲啊!一般來說,每個月至少得花費二十兩銀子;若是那些聲名遠揚的武館,費用更是高達三四十兩之巨!
此外,富家子弟們在武館習武期間,除了享用武館提供的餐食外,平日裡家裡還會額外供給各種滋補食材和珍貴藥材。相比之下,普通人家的孩子若無過人天賦,僅僅依靠短短數月的時間埋頭苦練,恐怕難以取得顯著成效。
就拿咱們這兒混的最好的武者張三來說吧,如今他也不過是在王家大院擔任一名護院頭目罷了。想當年,他可是靠著幾位兄弟省吃儉用、齊心協力才供得起他前往武館學藝的呀!你現在還覺得想要去習武嗎?”
牛二可謂是仁至義儘,他把練武途中可能遇到的困難,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了蘇興,目的就是想讓蘇興迷途知返,趁早打消這不切實際的念頭。然而,作為一個擁有外掛的分身,蘇興又怎會輕言放棄?他依然用堅定的目光看著牛二說道:“多謝牛叔跟我說了這麼多,但我還是想要到武館去嘗試一下。畢竟人生在世,總得為自己心中的夢想拚搏一回!”
“哎,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想要習武,那寶林武館你覺得怎麼樣。這家武館的館主名叫葉淩風,據傳聞他的武功造詣頗高,並且武館的聲譽良好。不僅如此,學費相對較為親民,每月僅需支付十兩銀子即可入學。而且,該武館對學員並無過多限製條件,隻要交錢便可入內學習,同時學員隨時都能夠離開。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寶林武館其供應的膳食質量隻能算是普通水平;其次,所傳授的功法也較為平凡。對於習武之人而言,能否修煉出勁氣才是關鍵所在,因為隻有擁有勁氣才能稱得上是真正踏入武學殿堂。不過畢竟價格便宜,對於普通人來說寶林武館的性價確實還算可以,對於普通大眾來說,選擇寶林武館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行!"蘇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他前往武館的目的主要是為了係統地學習這個世界上的武學知識,對於功法和膳食並不是特彆在意。
"那麼我們何時出發呢?"蘇興追問一句。
"現在就動身!"牛二將杯中最後一滴茶水飲儘,猛地站起身來道:此刻前去,晚間應當還能趕的回來。"
說罷,牛二已率先邁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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