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院和女院的合並，並沒有給武館帶來什麼人氣，整個武館反而愈發的冷清起來，葉老頭似乎都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現身了。蘇興注意到，近幾個月來，武館僅有寥寥幾名新生加入，而原本的師兄弟們卻陸續離開離開了不少。
今日清晨，又一名師弟因看不到突破明勁的希望，背著行囊默默離去。
武館設有供學員居住的宿舍，但如今已空大半，倍顯蕭瑟。並非所有學員都喜歡回家，許多人更傾向於留在武館提供的宿舍裡，以利白日習武。而蘇興隱約還記得自己剛剛來的時候武館提供的宿舍幾乎是住滿的。
“你知道他們離開後會去做什麼嗎？”蘇興轉頭，問了問身邊正在舉石墩的何軍。
“不知道。”何軍搖了搖頭，“不過如果突破成為武者的應該都還好，總能找個地方混口飯吃，至於那些沒有突破的無非就那麼幾條出路，家裡條件好點的呢，就回家幫忙去，其他那些花掉了所有錢，賭在練武這條路上的學員，要不就加入了各個小幫會，要不就去做苦力，或者成為彆人家的護院。”
“寶林武館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平民出身，我家裡的護院大多都是這般出身，現在已經換了好幾批了”何軍麵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麼換？”
“護院的傷亡率太高了，之前的要不殘了要不死了，尤其現在世道那麼亂。但是護院這麼一份高危的工作，還是很多人搶著要來做的。”
蘇興愣了愣，“這個操蛋的世道”
“是啊，操蛋的世道。”何軍放下手中的石墩，顯然也沒有心情再練下去了。
而此時遠處劉石被人簇擁著，表情冷淡中帶著一絲傲然走進院子中，和女院那裡的韓月如打了個招呼，從他臉上已經絲毫看不出剛來武館時的靦腆和小心翼翼。
劉石、韓月如和一個名叫蘇逸雲的師兄，三人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小圈子。他們可以說是武館中最具天賦或家境最優渥的代表人物。原本還有何軍的，但他與劉石不合，所以並未加入這個小團體。
然而，許多武館中的師兄師弟卻圍繞著這個小團體，甘願成為他們的跟班。畢竟，來到武館學習的大多數人都是普通百姓，目的是學到一門技藝，為將來謀得更好的出路。而寶林武館的學員大多來自平民家庭，因此提前結交一些對自己未來發展有益的人無疑是明智之舉。這樣一來，或許他們以後就能夠借助這些人的關係，獲得更多的機會和資源。這種心理並不罕見。
當然何軍對這種行為不屑一顧，以何軍的話來說交友就是交友，自然不帶任何利益關係，若是通過利益交往，那自然是需要等價交換，與其想著討好他人，還不如想想如何讓自己變的更強。
蘇興對於何軍這種說法不置可否，不過這是因為人家還在通往羅馬的路上，而何軍的起點就已經在羅馬了，對於這些平民出來的師兄弟們這種甘願巴結他人當他人小弟的做法，蘇興不讚同，但也不反感，畢竟人各有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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