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查!”林家的老者在三個後輩手忙腳亂、心急如焚的緊急呼救之下,終於從昏迷中悠悠醒轉。他雙眼圓睜,怒目噴火,聲音顫抖卻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最近有誰乘著車輛從這裡離開的,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查!我們林家的東西,豈容他人隨意竊取,那簡直是對我們林家的莫大侮辱!等老五騰出手來,定要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付出慘痛至極的代價!”
說完,老者胸膛劇烈起伏,氣血翻湧,又是一大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那殷紅的血沫在空氣中散開,觸目驚心,顯然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氣得心肺欲裂,怒火攻心。
“三爺爺,您千萬要堅持住啊!”三個青年急得麵紅耳赤,手忙腳亂地再次圍攏過來,有的試圖為老者擦拭嘴角的血跡,有的則慌亂地從懷中掏出各種丹藥,試圖緩解老者的傷勢。
當然,山洞裡發生的這一係列驚心動魄的事情,蘇興是完全不知情的。不過,就算蘇興知曉了這一切,想必他也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些珍貴的藥材收入囊中。畢竟在他的心中,一直秉持著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
據說後來,林家為了追回失去的大藥,對這些日子有馬車出入遺跡的家族和勢力展開了近乎瘋狂的嚴密搜查。隻可惜,如今的林家早已不複當年的輝煌與強盛。他們很快就踢到了鐵板,不僅未能找回丟失的大藥,還在與其他強勢力的衝突中受到了重創,損失慘重。當然,這一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的蘇興已然離開了遺跡,獨自一人沿著蜿蜒的官道朝著城內的方向快步前行。說實話,林家堡當年所選擇的位置,距離內城著實是太過遙遠。即便是乘坐馬車,也需要足足行走兩個時辰,換算下來,也就是整整四個鐘頭,大概也是林家當年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吧。如果蘇興全力施展身法趕路,速度定然要比馬車快上許多。然而,此刻正值夜黑風高,陰森的山林中不時有荒獸的低吼聲傳來。有些厲害的荒獸,實力絲毫不遜色於武者,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險的境地。況且官道兩邊緊靠著叢林。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蘇興不得不謹慎地放慢了前行的速度。
偏巧天公不作美,忽然間,雨點開始淅淅瀝瀝地落下,緊接著,雨點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急促,轉眼間便化作了傾盆大雨。
在如此滂沱的大雨中匆忙趕路,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抉擇。好在蘇興眼神敏銳,遠遠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座略顯破舊的廟宇,裡麵隱隱約約透露出搖曳的火光。
蘇興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座廟宇疾步趕去,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若是放在那些離奇的故事之中,荒山古廟,再加上一位落魄的書生和神秘的狐妖,必然是一段充滿奇幻色彩的聊齋情節。”想到這裡,蘇興不禁暗暗的搖頭,“可惜啊,這並非是靈異的世界,也沒有什麼狐妖存在。”
“吱嘎”一聲,蘇興用力推開了古廟那扇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木門,帶進一陣夾雜著風雨的潮濕氣息。廟宇內,一堆旺盛的篝火正在熊熊燃燒,十數個身形健壯的漢子正圍坐在篝火旁,旁邊停放著幾輛鏢車,顯然這是一個因未能及時趕到客棧而被迫在此停歇的鏢局隊伍。
蘇興的突然闖入,讓這十數個漢子瞬間一臉警惕地緊盯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戒備與審視。不過,當他們看清蘇興隻是孤身一人時,那緊繃的神情稍稍放鬆了一些,放下了大半的警惕。
蘇興朝著為首的鏢師拱了拱手,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說道:“在下夜間匆忙趕路,不想遭遇這傾盆大雨,正巧看到此處有座破廟,便冒昧前來避雨,不知諸位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在此留宿一個晚上?”
為首的鏢師是個滿臉胡渣、相貌粗獷的彪形大漢。他豪爽地大笑一聲,說道:“朋友,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況且這廟宇也並非私人所有,若不介意,過來一起喝杯濁酒,吃些乾糧暖暖身子!”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興也爽朗地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到篝火旁坐下。
這些押鏢的漢子皆是性情豪爽之人,沒過多久,蘇興便與他們談笑風生,打成了一片,饒有興致地聽他們講述著一路上的奇聞軼事,相互吹牛打趣,氣氛好不熱鬨。
就在這時,古廟那扇本就不太牢固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伴隨著一陣狂風驟雨的肆虐,為首的大漢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一臉煩躁地看向門外。隻見兩個麵容俊俏的小生出現在眾人眼前,不過蘇興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一眼就識破了這兩個小生其實是女扮男裝。更彆說是這些走南闖北、閱曆豐富的鏢師們了。
立馬就有個鏢師朝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姑娘吹了個口哨,眼神中透著幾分調侃。為首的那個姑娘顯然沒料到廟內有這麼多人,一時間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極為尷尬和窘迫。
“牛二,彆嚇唬人家小姑娘了!兩位姑娘,若不嫌棄,快進來避避雨吧,外麵雨大,小心染上風寒!”沈淵大聲說道,他便是那個為首的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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