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查看了一下剩餘的世界之力,發現僅剩下可憐的500點。這少得可憐的數量,自然遠遠不夠他繼續突破到下一境界了。看來,接下來的路隻能依靠不斷的練習功法來提升熟練度,從而突破到下一境界,想到這,他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然後四號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肌膚,那觸感就像在觸摸一塊曆經歲月打磨的粗糙牛皮,堅韌而厚實。他拿過放在床邊的長刀,懷著幾分好奇在手掌上輕輕一劃,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印子,仿佛是風拂過湖麵留下的一絲漣漪。於是他稍稍加大了一些力氣,再次劃過,這才劃出一道細微的傷口,那傷口極淺,滲出的血珠也隻是星星點點,再不找醫生恐怕就自己愈合了。顯然,磨皮境大成極大地提高了修煉者身體的防禦能力和堅韌程度,這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喜悅。
接下來的十多天,校尉算是開恩了,沒讓四號參加校場那殘酷的訓練。每天早晚兩餐的食物待遇也有了顯著的改善,以前是從那難以下咽的黑色窩頭,現在換成了香噴噴的大餅,就連湯裡也不再是清湯寡水的野菜湯了,而是換成了肉湯,還時不時的撈出幾片肥美的白肉。最近一段時間的休養也讓四號分身的身體迅速的恢複過來。
在感覺自己的身體徹底恢複之後,蘇興四號便主動回到了訓練的隊伍裡。雖然依舊像從前那樣每天進行著高強度的訓練,從日出到日落,汗水如雨般揮灑,不過此刻大概由於突破境界的原因,他感覺自己渾身充滿力量,不再像之前那般訓練完後,全身又酸又痛,疲憊到仿佛骨頭都要散架。
而且在境界突破以後,就連練習軍中那套大路貨的刀法也變得輕鬆起來。每一次揮刀,都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流暢;每一個招式,都能夠銜接起來。
就這麼,在赤血城這座專為練兵而設的城池中,時光匆匆流逝,四號足足訓練了三個月的時間。那三個月裡,他不僅將自身的境界鞏固了,還將軍中的刀法練至了大成。
此刻校場上,蘇興四號麵色凝重如水,宛如一座雕塑般佇立著,目光卻如燃燒的火炬,牢牢鎖定對麵那三個健壯如牛的男子。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緊繃起來,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蓄勢待發的弓弦,如同一頭將要下山的猛虎,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而變得凝重起來。
他那冰冷的目光好似銳利無比的劍,直直刺向對麵的三個男子,讓對麵的漢子額頭上滲出了淡淡的汗滴。
就在此時,其中一人腳步輕盈,悄然繞到了他的身後。刹那間,憑借遠超他人的感應,四號感到一股寒意如冰冷的蛇信從後背襲來。他全身的肌肉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刹那間緊繃到極致,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呐喊,每一寸肌肉的伸縮與彈力都被他清晰地感知到。
而另外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在這一瞬間,他們眼中凶光乍現,猶如如同獵豹撲食般,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到了四肢。他們身形一動,如離弦之箭,猛地殺向四號,拳風呼呼作響,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
他們的速度疾如閃電,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衝到了蘇興四號的跟前。那緊握的拳頭猶如鐵錘,朝著蘇興四號的臉部猛砸下去,帶著呼呼的風聲,還未砸到仿佛就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四號的眼角微微眯起,目光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不但沒有後退半步,反而欺身向前,迎著他們的攻擊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他的身體像一根被拉緊到極致的弦,在兩人攻擊即將落到他身上的瞬間,以極其敏捷的身法側身躲開。
緊接著,他猛地握拳回擊,那拳風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砸向其中一人的麵龐。而另一隻手則像鐵鉗一樣精準而有力地抓向另一人的手腕。
那名男子的瞳孔瞬間收縮,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雙手慌亂地護在臉前,試圖擋下四號這勢如破竹的一擊。但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男子整個人被四號打得後退了三步,腳下的塵土飛揚,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而另一名男子則是右手手腕被緊緊抓住,掙脫不得,無奈之下隻能用左手和蘇興四號對轟一拳。
“砰!”的一聲巨響,這名男子左拳上頓時血肉模糊,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袖。
而蘇興四號隻是輕輕抖了一下手,仿佛剛才的對撞對他毫無影響,接著就轉身和從背後猛衝過來的男子戰在了一起。
拳風呼呼,腳步交錯,每一次身體的碰撞都伴隨著強烈的顫動,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蘇興四號的攻擊迅猛且精準,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漸漸地,這名偷襲的男子在他疾風般的攻勢下慢慢處於劣勢,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另外兩人眼見局勢不妙,彼此對視一眼,隻得硬著頭皮迅速衝上前,重新加入戰團。當然在場的沒有庸人,三人一同圍攻蘇興,他們的動作如風,身形快若閃電,每一招每一式都出手狠辣,戰場的武學向來都是大開大合的,招招朝著蘇興的要害攻擊,仿佛要將蘇興四號置於死地。一時間,四人竟打得難解難分,場麵陷入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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