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書上的說法,那埋在菜地裡的種子要在開春也就是冬末春初的時候才能長出韭菜來。
前兩日這菜地變化不大,從第三日起,當晏書揭開稻草一角後明顯感覺那稻草下麵有些微微的熱度。
於是晏書就每兩日要去菜地裡看看那稻草下麵的土壤有沒有什麼變化?好在那熱度一直很穩定。
菜地裡的事情忙乎完了,晏書又惦記起上次在王喬鎮山上發現的洞穴來了。
上次晏書許了大堂哥幾個錢,讓他陪著去找那山洞,順便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那山洞就在山腰上,並不高。山腳下住著幾戶人家,故而並不荒蕪。聽當地人講,山裡隻有些野雞、兔子什麼的小動物,沒有猛獸;而且那鎮子離縣城近,治安也不錯。
故而這次晏書就沒有讓大堂哥陪著去了,一大早的將書傑薅起來,讓他趕緊吃早飯,然後陪她去王喬鎮。
“姐,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上午還要讀書?再過大半個月就是年考了。”
晏書打著哈哈道:“我看你日日努力,定能考好的,今日就耽誤你半天的時辰,再說了讀書可不能讀死書,還要行萬裡路呢。”
書傑雖有些不情願,但姐姐有命莫敢不從。
臨出發時,書傑見姐姐又背了個小背簍,帶著小花鋤,還有一個紅泥製的大花盆,心裡吃了一驚,遂哭喪著臉說道:“今天不會再給我驚喜了吧。”
上次去莊子上弄牛糞的事情,被書傑念叨了好幾天。那天吃晚飯的時候,小弟嫌棄的都離她遠遠的,這幾日才好些。
晏書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可麵上還是笑眯眯的:“放心吧,這次不會了。”
今日天色有些陰暗,天氣也較前兩日冷些,張氏不放心,又給拿了把傘放在背簍裡,叮囑道:“早去早回。我看這天啊,不是今兒傍晚就是明早就要下雨雪了。”
南方入冬先是一場秋雨一場涼,然後再來場雨雪在慢慢轉成小雪、中雪……才算慢慢入了冬。
姐弟二人一路急行,等到了山腳下,歇了會,就向山腰爬去。
晏書已經來回兩趟了,那道路自是謹記在心,很快就到了那洞穴前。
書傑越走越熟悉,“姐,這是不是王喬洞附近啊?”
晏書吃驚道:“你來過?”
“上次大概是今年開春的時候,學裡先生領著我們來這裡踏青,觀摩浮雕和洞裡的一塊刻於紹聖二年的石碑,當時我迷了路,不小心走到附近,我記得王喬洞就在前麵的岔路右邊。”
晏書道:“是不是王喬洞附近,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將這裡的事情辦好了,若是還有多餘時間,咱們再過去看看。”
上次種完韭菜後,還剩了一小半的種子,晏書就想著這洞穴裡麵較外麵暖和些,不如也試著種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洞口前麵能照進些許陽光,於是晏書劃定了很小一塊地方,就用小花鋤翻起地來,不一會就將地給翻好了,然後將那韭菜種子種了下去。
那洞穴裡麵晏書進去過,裡麵的地很堅硬應該是岩石;於是從背簍裡取出花盆,花盆裡已經填滿了土,晏書將種子埋入花盆裡,然後置於距離洞口大概兩丈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後,晏書拍拍手道:“好了,我看時間還有些早,要不要去王喬洞看看?”
書傑看看天空,越發的陰暗了,“姐,這天氣不好,咱們還是回去吧。”
晏書道:“那也行,反正過個十天左右,我還要過來。”
書傑道:“那還要我陪你嗎?”
晏書樂了:“怎的?不怕我給你驚喜啦?”
“隻要你不要再帶我去背牛糞回家就行了。”
姐弟倆趕緊下山,背簍裡的東西少了,那步伐也輕快多了。
兩人剛回到家,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不一會,那雨裡又夾雜著些細小的冰晶一起從天空落了下來。
張氏給姐弟倆一人端了一碗薑茶過來,“趕快喝了,驅驅寒~這可就正式入冬了。”
晏書喝完薑茶,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的菜園子。”
張氏道:“我剛才又給加了一層稻草,石頭都壓的緊緊的,暫時應該沒事。”
晏書道:“我去看看。”
晏書踩著木屐,轉了一圈,確實沒事,心裡就定了許多。
張氏道:“是不是沒事?再說了,你這菜地周圍都是圍牆,除非是刮大風,否則那些個稻草是不會飛的。這雨一下,稻草浸濕了,就重了些,更不容易被刮跑了。”
晏書立馬甜甜的笑道:“謝謝母親。”
中午吃過午飯,歇息片刻,書傑回屋去讀書。晏書則幫著母親將冬日裡的穿的襖裙、襖衫拿出來。
“一會,你將這襖衫拿給書傑披上,他現在穿的還是夾衣,可彆凍了。”
晏書應聲而去,等她再回到屋裡時,隻見母親對著父親的舊襖衫愣神。
晏書輕輕喚了一聲:“母親~”
張氏回過神來:“剛才收拾的時候,翻出來幾件你父親的舊衣裳,我想著是不是改改給書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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