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垚考過院試後,將文章默出拿給王夫子和張敬看了,兩人均認為得中的可能性很大,最終還要看一個月後的張榜結果。
這兩日張家垚除了拜見王夫子和張敬外,好好的歇了兩天,誰都沒敢打擾。兩日後,家垚感覺精氣神都恢複了許多,一早就前往老太太院裡請安。
剛給老太太請安不久,秦氏帶著夢婷也過來了。
家垚氣結,可來者是客,也不能表現的很不敬,隻得強忍著應對。
秦氏和夢婷恭敬的給老太太請了安,家垚也依禮給秦氏請安。
秦氏看了看家垚,突然噓寒問暖起來:“大少爺這些日子可吃了不少苦啊,看著臉色可是差了許多。我看不如讓我的小廚房多燉些湯湯水水的給你補補?”
家垚道:“多謝太太關心,老太太這裡已經安排王嬤嬤做這些事了,就不用您再操心了。”
秦氏趕緊道:“老太太的心意是老太太的心意,我這做母親的也該表示表示;老太太您說是不是。夢婷啊,以後這送補品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夢婷趕緊起身道:“姑姑吩咐,莫敢不從。”
這兩人現在是上趕著要與家垚拉近關係。
家垚心中煩躁:“不用太太費心了。”
秦氏道:“不費心,此事就這麼定了。”
家垚火氣直衝顱頂,“太太,我說不用了,何必非要勉強我?”
秦氏眼珠一轉:“老太太,您看大少爺這話說的,我好心給他燉湯,他卻不領情,我這可沒地方去說理了。”說罷,擦了擦眼角。
老太太心中歎了口氣:“家垚,秦氏也是好心。”說罷,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其實老太太的意思很清楚,秦氏就算是繼母,那也是家垚名義上的母親,作為子女是要講究孝道的。繼母燉補品給你喝,你就該滿心歡喜的接了,哪裡還能不受呢。
老太太一句話,讓家垚清醒了過來,既然未來要考功名,走仕途,那人品就不能有瑕。以前可以在明麵上表達不滿,可現在就不能這樣做,否則就是直接遞那把柄給對方。
隻見家垚起身行了一禮道:“太太賜,本不敢辭。隻是秦姑娘畢竟是女子,我是外男,且還住在外院,讓她送這些個湯湯水水的,恐於禮不合。”
此話一出,秦氏臉色變了變。
老太太聽到家垚此話,微微點頭,麵帶微笑,撚著佛珠。
家垚起身向老太太行禮:“老太太,我還要去王夫子那裡探討文章,就告辭了。”
老太太笑道:“讀書是第一要緊事,你快去吧。”
家垚向秦氏行了一禮,大踏步的出了院子。
與王夫子探討完文章後,張家垚回到院裡,想起夫子說的讀萬卷書行萬裡路,不由一陣心動。
午膳張家垚一般在自己的院子用餐,老太太讓王嬤嬤燉了一盅人參雞湯送了過來,那湯燉的真是香噴噴,鮮的很。
不過片刻間,小山子又進來報,說是夢婷小姐端了魚湯過來,想親自送進來。
家垚怒火直飆,“早上都說的清清楚楚的了,這是外院,我是男子,她一個姑娘家總是往我這跑算怎麼回事?難道是想毀我的清譽?你告訴她,想進這院子沒門。”
楊管事的聽到動靜,趕忙走了過來:“少爺勿急,還是我過去將那秦姑娘請走吧。”
家垚厭煩的揮揮手,楊管事的趕緊出去了。
夢婷在院門外等了半天,貼身丫頭春梅開始拱火,“姑娘,這大少爺實在是太托大了。夫人給他燉了湯送過來,按說長輩賜不敢辭,他竟然敢將我們冷落在一旁。”
楊管事的正好出來,聽了春梅的話,立馬拿出管事的威風來:“春梅姑娘,你是我張家的奴婢,怎可妄議主子!此事,我定要稟報給老太太,太太知曉。”
春梅現場被抓了包,連連告起罪來:“楊管事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夢婷趕緊幫著求情:“楊管事的息怒。我們站在門口都有一刻鐘了,也沒有人前來接待,她也是心疼我。”
楊管事衝著夢婷行了一禮道:“秦姑娘,您遠來是客,我們張家也是儘心款待。隻是這畢竟是外院,您是個姑娘家的,來此處恐不方便。這些個湯湯水水的以後就讓小丫頭的送來吧。”
夢婷被楊管事的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姑母的一片心意,故而我才親自送來的。”
楊管事的說道:“太太的好意,我家公子領了,秦姑娘請回吧。”
說罷,楊管事的示意小山子將那湯給收了,兩人就進了院子。
夢婷氣的直跺腳,可楊管事的說的在理,她也無計可施。
楊管事的說到做到,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老太太應該歇好午覺了,就跑到老太太院裡告了春梅一狀。
告完春梅的狀後,他又跑到李管事的那裡告了看管院門的婆子一狀,“那些個婆子隻會喝酒賭錢,門戶都看不嚴,內院的女子輕易就跑到外院來了,這還了得!”
楊管事的火力全開,那吐沫星子差點噴了李管事的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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