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可此時不好發作:“看來定是負責園子的管事的和婆子行事不周,回頭定要好好嚴查。”
此時,李嬤嬤過來了,她向秦氏和錢氏行了一禮:“老太太聽說水榭這邊出了事,心急不已,讓我過來看看。老太太說若不是什麼大事,就等宴會結束後再說。”
錢氏是個精明的,現在客人還在,許多事情都不好處理,心裡雖氣秦氏姑侄,可今日畢竟是家垚的好日子,不好太過。
她麵帶笑意對那些個公子閨秀們說道:“各位公子小姐們,不如去園子裡玩吧,家裡的菊花開的不錯。”
秦氏也連忙笑臉盈盈的招呼起大家移步去園子裡遊玩去了。
家垚也不是個呆的,立馬讓人喊了李管事來,讓他派幾個小廝看著這出事的地方;又讓人將負責看管這水榭的婆子給看住,等宴會結束後,再交由老太太和父親處置。
男客那邊,張敬和王孝中聽小廝們稟報了此事,麵色一瞬間有些冷冽。
張敬道:“就按大公子說的辦。”
王孝中略帶嘲諷:“林子大了,確實很多事情難管。隻能怪我家青兒倒黴,被她給碰到了呢。”
張敬趕緊抱拳:“抱歉。”
王孝中哼了一聲:“今日是我外甥的好日子,還是先招待好親朋。”
雖說中間發生了小插曲,但好在人都沒事,張家的宴會辦的還是不錯的。
張敬親自送了張蒞上了馬車,等馬車走了有一段路程後,張蒞的夫人方才將水榭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張蒞把玩著折扇,“敬堂弟好福氣啊,我看家垚也不是蠢的,若是好好培養,也算是下一輩中出色的子弟了。”
張敬將客人送走後,讓人去請秦氏和王家眾人前來老太太的院裡。林老太太讓李嬤嬤將看管水榭的婆子給押了過來。
那婆子哪裡經過這事,連忙求饒:“老太太、老爺、夫人,請明察,我真的不知道水榭那邊怎會有那麼大的一塊油漬。我今日一大早去清掃的時候可是沒有的。”
秦氏厲聲道:“明明是你沒有清掃乾淨,還敢扯謊。張嬤嬤給我掌她的嘴,看她還敢不敢扯謊。”
張嬤嬤袖子一摞,正準備上前掌嘴,被李嬤嬤給製止了。
李嬤嬤連忙道:“夫人,老太太還在這裡呢。”
張敬麵若寒霜:“李管事的,你剛去過事發地點,你怎麼看?”
李管事的趕忙說道:“我見那油漬隻是汙了石板的表麵,就算有汙也最多不過一個時辰。”
那婆子連連磕頭:“我在張家也做了十來年了,每日都是卯時初的時候就打掃好了,這樣不也耽誤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遊園子,這可都是有人作證的。若真的有油汙也定是我打掃後,被人給潑上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故意害我。”說罷,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孝中問道:“家垚,你怎的去了水榭?”
家垚連忙答道:“是有一位姑娘說表妹要找我,可傳話的丫頭腳扭了,就請她幫著帶了話。我聽說了,就往水榭趕去。”
青兒膽子小,還偎依在母親身邊,聽到表哥的話,連忙否認:“我沒有讓人去叫你。”
秦氏連忙問道:“大少爺,那你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家垚連忙正色道:“人家姑娘家的,我怎好私下打探人家的閨名?”
聽了他這話,錢氏點點頭:“本就該如此,哪能大大咧咧的問姑娘家的閨名?既然不是我家青兒喊你過去的,能自稱表妹的就隻有夢婷了~”
林老太太喝了口茶:“秦氏?”
秦氏趕緊道:“我剛剛問過夢婷了,她說沒有讓人喊家垚過去。”
錢氏嗤的笑出了聲:“原來您可以未卜先知?”
秦氏怒了:“您這是什麼意思?”
林老太太突然麵露威嚴之色:“好了!此事究竟如何,我心裡明鏡一般。”
“秦氏你執掌中饋這麼多年,今日裡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見你禦下不嚴,自是要承擔責任。夢婷和青兒受了這無妄之災,都是受害者。”
“特彆是夢婷落入水中,被我族中子弟給救了上來,有了肌膚之親。此事,咱們還是要好好處理,否則將會影響夢婷的閨譽。秦氏,此事你如何看?”
秦氏突然紅了眼圈:“此事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夢婷在家也是掌上明珠一般,我本想著接她過來以解思念家人之苦,誰知發生了此事。我該如何向我父親,向我哥哥交代。老爺,您看該如何呢?”
張敬道:“我記得救了夢婷的也是族裡的青年才俊,這次他也中了秀才。他家家風清正,也有百畝良田,吃穿不愁~”
秦氏大驚:“那怎麼可以?”
張敬緊緊的盯著秦氏,秦氏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咽了咽口水道:“夢婷畢竟是我的侄女,她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此事,我得寫封信給我父親和兄長,方才能夠定奪。”
林老太太道:“那個年輕人也是好的,敬兒啊,一會你讓李管事的親自去送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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