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整理好儀容,張氏看著以作婦人打扮的女兒,不由的一陣心疼:“這兩日,女婿對你好不好,他們家裡人對你如何?”
晏書麵帶羞澀:“夫君對我很好,祖母對我也還不錯,就是太太不冷不熱的,也不知是因為避嫌還是其他。”
張氏歎道:“畢竟是繼母,若是大麵上能過的去也行。”隨後又有些擔憂:“就怕是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
晏書見母親為她擔憂,安慰起來:“凡事不過一個理字,我與夫君按規矩辦事,懂禮知進退,她難道還能刁難與我?若她是個聰明的,自是知道隻有一家子和和氣氣的,才是興旺之道。”
張氏笑了笑:“你是個有主意的,我自是放心。不過好在你兄弟如今也在這裡讀書,若是有了難處,你們姐弟二人不妨多商量一二。”
“我知道了母親,隻是這兩年您一人在縣裡,我不大放心。我想著不如就在這裡典個屋子住著,咱們好在一處。”
張氏感慨:“這裡再好,也不是家裡。我在縣裡住了又近二十年了,你有何不放心的!再說了,族人們都住在一起,相互都能照顧一二。”
“等家裡配好了丫頭和婆子,我就讓小蘭回來。這兩日,她幫我了許多,我看她也是個聽話的,乾活也賣力。”晏書對張氏說道。
張氏又細細說了些如何與長輩相處的經驗,晏書其實已經聽了好幾遍了,可好似怎麼都聽不夠。
張氏絮絮叨叨的說了半日,隻聽見石頭在門外大聲稟報道:“太太,酒樓送席麵過來了。”
張氏隔著門說道:“你讓他送到前廳擺上,我一會就來。”
“今日女婿來,我特地讓人去邊上的酒樓定了上等席麵,一會讓你弟弟好好陪他喝幾杯。”
晏書笑道:“弟弟都能喝酒了?”
“像你父親,你父親也是個能喝的。”
母女二人出了屋,盯著酒樓裡的人將席麵擺好,然後付了銀錢。
張氏就讓石頭去請家垚和書傑出來吃飯;廚下裡又單獨炒了幾個菜,讓石頭陪著阿華和車夫在一處吃飯。
因都是家裡人,大家就熱熱鬨鬨的坐在一處。書傑拿了一小壇和樂樓的瓊漿酒來,又讓人撤了那些個小酒盅,換了碗來,說是要陪姐夫好好宴飲一番。
晏書被唬了一跳,勸道:“夫君,書傑,你們可彆喝多了。”
書傑道:“姐夫酒量可是不錯的,這一小壇難不倒他。姐姐放心,我心中有數。”
家垚笑道:“書傑,你姐姐也是關心你,怕你喝醉了。”
書傑強著脖子道:“我怎麼會喝醉,我酒量好的很。”
張氏笑了:“晏書,你彆管,讓他們熱鬨去,喝多了就在家裡歇個中覺在回去。”
張氏又道:“家垚,這桌席麵可是書傑特地在和樂樓給你訂的,聽說都是你愛吃的菜。你看有那水晶魚膾、炙雞、薑蝦、炒兔、紅燒肘子,還有你愛吃的茄子鮓,清炒菘菜、清燉羊肉~”
家垚趕緊起身謝道:“謝嶽母,謝書傑弟弟。”
菜好酒好,大家好好的樂了一場。酒宴結束後,張氏讓廚下的煮了醒酒湯,讓阿華和石頭他們伺候著家裡的爺們喝了,又讓他們將家垚和書傑扶到房裡歇了會,待他們醒了酒後,方才讓他們回去。
張氏拿出準備好的四匹綢緞和油蜜蒸餅作為回禮給晏書他們帶了回去。